本来,这个世界魔法发达。很多疾病都能够用神术直接治疗,但兽化症是个例外。再高明的牧师用再强力的神术也无法祛除。有人说那是因为它源自于一个早已消失在历史之中的邪恶神只,也有人说,这是一种人体自身的特殊变动,虽然是由兽化人的唾液或者血液引发,但最终的问题是它会永久性的改变人体自身的结构,让它自如亲和魔网产生变化,并随着人类的成长越变越深,所以不管什么神术,对于这个疾病都没有什么有效的救治方法。
基本上没救。只能看着患者一步步的在兽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成为混合了人与野兽特征的怪物。
在本质上,爱德华并不排斥和自己的女伴是个猫耳娘,十几年耳濡目染的所谓萌化文化,早就让他的接受力宽泛得超乎这个位面中普通人的想象,只不过猫耳娘当然很好,兽化却极端的危险,兽化症的最终状态,可是完全不再拥有一丝的人形,若不尽早救治,作为感染者的塞西莉亚,可能就会变成一只货真价实的猫儿了。
于是毫无疑问地,爱德华与玛丽莲师之间,进行的是一场交易,但并不公平。所以爱德华并不奢望,对方会乖乖的按照他的意图行动。只有双方都付出一些诚意,或者事情才能解决得更加容易一些。
那么,托马斯想干什么?
从表面上看起来,那个家伙想要的,显然并不只是这个国家而已,他正在将这个国家的力量集中在自己手上,然后他就要控制住这种力量,向帝国发动一场战争。
这战争,恐怕并非是征伐那么简单,否则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劳心费力,并且冒着被师们追责的危险――他拥有的力量至少已经触及了九环法术的的边缘,并且还拥有着一种分割出空间的魔法道具,或者是能力。以这样的力量,在帝国境内扶植起一两个领主,然后逐渐取而代之,不管是扩展势力,或者是对于某人的报复,都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如果他的目标是个人,那么只要付出一些代价,找上几个师联手,想要抹除任何的神只以下的生物,恐怕都不为难。
心灵术士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思路似乎又一次进入了死胡同,最近的两天,他已经数次思索这些问题,但毫无意外的,他发现自己难以给出答案、
利用个法术或者灵能侦查?
那么就需要足够的人手,来探查出这位副导师阁下,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领主大人。您委托……交代的工作,我们已经全部办完了。”
“你辛苦了。”年轻人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伸手一弹,一点晦涩的绿光就从他的指尖飞出,落入到佣兵头子的额头间:“这是给你的奖励。多加适应。我希望它有让你变强的那一天。能够更好地为我服务。”
列尼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丝喜悦。
有关那种奇异的力量的知识,正在流入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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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力量,您还是赐给更需要的人吧。”微微思忖,这位老佣兵开口道。让爱德华不由一愣
伊斯甘达尔那种力量的种子,一旦种下,下属就不可能有什么反抗的心态。至少到目前来说似乎如此。但现在,面前这个老佣兵竟然提出了异议?
他有办法反抗这种控制?
“这样的力量对于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列尼恩消瘦的脸上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慢慢开口:“我不擅长隐秘活动,速度也并不快,擅长的几手剑法,也不过就是对于普通人有点作用,即使多了这种力量……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佣兵团长摇了摇头,心中一叹。
那种力量的感觉怪异。但美好,看着自己的身体如虚影一样穿透障碍,他就就立刻联想到,自己可以用这一招透过对方挥来的刀剑,然后冲进对手的怀中。仿佛化身魔物的效果,足以让一个武人心中的成倍的膨胀。
但几十年的佣兵生涯,早已带走了列尼恩心中那属于年轻人的旺盛野心,佣兵头子稍微思索。便做出了决定,那力量使用之后。那种令人心神恍惚的感受,是无法接受的破绽,区区两三个呼吸的虚化时间,只能给他带来少许的优势,而随之而来的轻微眩晕,已经足够让这种能力变成了令人遗憾的多余东西。
“任何级数的战斗都会有一个准入门槛,低于这个门槛的盟友只会给同伴带来反作用――自己毫无价值的战死,是为愚蠢,如果还连累盟友一起陪葬,那就是罪恶了。对于能力低微的人来说,增加一两样独特的能力,并不会大幅度的的提升他们的战斗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制造一场乱战,来消耗对手,获取胜利。”
佣兵头子的话语颇为真诚,让心灵术士不得不同意。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即使努力,也未必能超越目标,还要有天份才行。但是这个世界又是格外公平的,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有他们独特的个性,如果能够灵活的对应优势,选对适合自己道路――一个小孩子可能天生就没有魔法的资质,但经历了数年的成长之后他会发现原来他的肌肉爆发力相当不错,稍加训练就能成为一个大力士。或者知道自己在音乐艺术等领域拥有独特的创造力,从而成为吟游诗人或者画家。
可为什么,自己似乎总有着一些感觉,认为自己可以突破这种限制?
记忆中忽然翻起的一个念头,让爱德华心中一动。
列尼恩怔怔地看着那个年轻人,直到那一只有些凉意的手掌,按在他的额前。
下一瞬,如水流一样的存在,沿着那手送进佣兵的头脑,就像是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过很快地,这种冰冷就化作了一丝的温暖。
这种感觉,无比怪异,思绪随着那种能量慢慢游动,有些清晰,有些模糊,而一段段浮起的记忆,在闭上眼睛的黑暗里如烟尘般起伏不定,最终又消失无踪,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正在翻动着他脑海里的内容。
可却让佣兵团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一些原本并不属于他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头脑中。
是新的力量?
当那只手从他的额头离开,佣兵头子尝试着抽出腰畔的长剑,挥了挥,但却皱起了眉头。
似乎……意外的笨拙。
十二岁开始练剑,到如今已经二十六年,这长剑陪着他也已经有六年了,虽然只是一把附着一环法术的长剑,但对于一个佣兵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武器,陪伴了他最长的时间。因此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将自己的手指放进那剑柄上的凹凸握痕,即使在失去平衡时,也能从剑鞘中将之抽出……
但如今,那件他最为熟悉的武器如今竟然如此的陌生,早就已经摩擦得发乌的把手竟然如此坚硬,硌手生痛。(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