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悄悄没打量看崇奚墨的房间,匆匆地去生了火盆,然后拿到了床边。
“给我烧点水。”他又吩咐着。
“好。”
悄悄觉得自己真是任劳任怨,一点怨言都没有,老老实实地给人家烧死,倒好,端到了床边,崇奚墨的鼻子还在流血,只是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
“你高抬下巴。”
悄悄放下水,用手指顶了顶崇奚墨的下巴,崇奚墨台了一下。
“再高点,要这样。”悄悄给了崇奚墨做了一个示范,将下巴高高地扬了起来。
“这么不专业,要不要躺在我身边示范一下?”崇奚墨突然笑了出来。
悄悄翻了一下眼睛,立刻收了下巴,龇了一下牙齿,这家伙,竟然敢这么调侃她,就不怕她气跑了,没人来管他了。
崇奚墨说了这么一句戏弄的话,然后按照悄悄说的,高抬了下巴。
“接下来……你别胡思乱想,我是医师,明白吗?”
悄悄说完,小心地坐在了床边,犹豫了好久,才伸出了手指,放在了崇奚墨脖子下的五个颈椎处轻轻地按了起来。
崇奚墨没有再调侃悄悄,他扬着下巴,感受着脖子手指的揉动,眸光渐渐地温柔了下来,他看着她,久久没有移开过眸光,甚至没有眨动一下眼睛。
悄悄尴尬极了,脸一阵阵发红,他干嘛这么盯着她,她说过了,她现在是医师,他不该胡思乱想,疾病面前,没有男女之分的。
“小乔……”他突然唤了一声这个名字。
悄悄一愣,脸更红了。
“老实点儿,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我已经不流鼻血了,是不是可以动了。”他低声问。
“只是暂时的,还不能动,过一会儿才能好。”悄悄警告着他。
可崇奚墨的目光仍旧火热,直盯盯地看着她,声音嘶哑低沉了起来。
“你能不能……设想一下,如果你肯嫁给我,就算你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我父亲也不会追究你。”
“那我还不如嫁给皇上,不是更没人敢……”
悄悄的这句话才说出口,崇奚墨眉头一皱,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头,羞恼地问。
“你有这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只是说说的,你,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悄悄用力地向后挣脱,可他的手掌好像铁钳一样,他用力一拉一按,直接将悄悄拉上床榻,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个姿势可真的不太好,就算他有病在身,可也是个练家子,如果他真的胡来,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问你,你想当后宫的娘娘?”崇奚墨气恼地问着,他的嘴唇在牵动着,似乎她的话激怒了他。
“没有,只是说说的,又不是真的。”悄悄挥手打向了他,手掌到了他的面颊旁,又无奈地放了下来,他流鼻血的状况刚刚,这一巴掌无论如何都不能打下去。
没有下一了,先看看别的吧
喜欢我吗
看着悄悄收回了的手掌,崇奚墨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可他没有放开她,也没给悄悄从床上逃开的机会,他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里闪着烁烁的光芒。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崇奚墨的口齿有点笨拙,话语迟疑,却还是问了这句话。
“这……崇大人,我……”
悄悄一时语塞了,她喜欢他吗?也许有一点,不,应该有很多点,从那件披风开始,她就在向往着他,进了宫之后,她和他屡次相遇,他屡次相助于她,她也心动过……
可不管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都有一个事实不能改变,他都是崇奚墨,和她退婚,不要了她的男人,而且一个很有可怕的可能,他的父亲崇文,可能和舅父的死有关。
假设一下,如果是崇文陷害了舅父,她和崇奚墨之间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了。
“喜欢我吗?”
他的面颊俯了下来,微微地喘息着,呼出的热气扑在了她的脸上,让她一阵阵地心慌,却有些迷失。
“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喜欢……”
崇奚墨的唇落了下来,触碰到了她的唇上,轻轻地,浅试着,好像怕吓到了她,却又带着贪婪和无法自控的渴望,温热,潮湿,软软的感觉,夹杂着他熟悉的味道,在轻轻一碰之后,瞬间袭来。
他的吻变得疯狂,身体也压了下来,将她整个人罩在了床上。
他自认不是等徒浪子,不是好色之徒,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对她的欲望,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得她,占有她,深深地,让她成为他的,专属于他。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揉皱了她的衣衫,搓红了她的肌肤,甚至捕获了她柔软敏感的一处。
悄悄轻轻地哼了一声,来自心底深处的感觉掌控了她,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早已牢牢将他印在了心底。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个亲吻这么美好,让她的心好像鲜花一样在绽放。
他拉开了她的衣衫,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仅剩的一点礼义廉耻,都在手指沾染了她的身子之后,变得疯狂了起来。
“崇,不行……”
悄悄羞愧难当,她现在在做什么,和一个已经和她退婚的男人激起了狂浪,试图在这样环境,这样的情况下偷/情,苟/且?翻云覆雨吗?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索取,过程并不难,可结果却是惨烈的,就算她喜欢这个男人,这么做也是不对的,没有明媒正娶,没有洞房花烛,她如何能放纵地委身一个男人。
不可以的,她不能这么做?
可崇奚墨已经抱住了她,将她柔软的身子禁锢在了身下,他只要轻轻的一个动作,就可以将她变成他的女人,让她落红在这张床榻上。
“半个月后会验身,我会被惩罚的。”
悄悄惊恐地看着崇奚墨,她不想死,可她如果在查验失身,不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就被乱棍活活打死。
崇奚墨听了这话之后,停住了,知道悄悄说的事实,他甩了一下头,翻身下床,拿起了桌子上的水,一口灌了下去,然后他擦拭了一下嘴巴,低声说
“我不娶公主,娶你,我要明媒正娶。”
“崇大人,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别说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就算有,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悄悄跳下了床,整理着衣衫,她不可能嫁给崇奚墨,唯一能报答他的方式,就是找到血症的治疗办法,将欠了这个男人的都还给他。
就在崇奚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