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都不喜欢,他只喜欢他自己,不然就不会将厨师都带走了,就是为了让我难堪,他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我?”
悄悄这么一说,翡翠立刻不哭了,她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悄悄。
“真的?”
“哪里有假的,若是真的喜欢,就会成全了喜欢的人,而不是这样逼迫了。”悄悄说着这番话,有些失神,不觉想到了崇奚墨……
猛然地甩了一下头,将那个男人的影响挥去,悄悄笑笑说“因为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难过,不值得。”
“对,不值得。”
翡翠点点头,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抹了一下眼睛,不哭了。
另一个膳房,毛大松可以忙得不亦乐乎,就算再多给他几个人都不够用,这次的烤全羊,他花费了全部的心思应付。
“咦,你们看,李春香的人怎么出来溜达了?”一个厨师朝门外看了一眼,奇怪地说了一句。
“是啊,这种时候,大家都忙不过来,他们竟然休息散步?”另一个厨师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地擦拭汗水。
毛大松听了此话,抬头看了一眼,也觉得奇怪,这个李春香在干什么?这么忙的时候,她竟然还让人休息?毛大松实在想不通李春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叫过了一个帮厨。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帮厨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就跑了回来,说了一句让大家都觉得震惊不解的话。
“李春香在膳房里打瞌睡。”
“打瞌睡?”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没一个人能搞明白李春香是怎么了,尚食主管薛婉月看重的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睡觉?
“哈哈!”毛大松突然大笑起来,将大家都笑糊涂了。
“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一个毛丫头,才当了厨役,活儿都不会干,哪里会烤什么全羊,给她一条羊腿都是浪费。”
毛大松冷冷地讽刺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手下的这些厨师们说。
“大家努力干活,一会儿羊就来了,我们一定要争取参加蒙古国的国宴,我提了御厨,以后会好好地关照大家,带大家给皇上和娘娘们做饭。”
虽然他这么说,几个高级厨师和厨师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他们对毛大松太了解了,这厮就知道利用人,每次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等这厮当了内御膳房里的御厨,哪里还记得他们这几个辛苦干活的。
转眼的功夫,两只羊送进了御膳房,都是褪了毛的,一只送到了悄悄的膳房,一只送到了毛大松的膳间。
毛大松看到羊,眼睛亮了,让人感觉用水烫了,然后唰料喂上,这样好入味。
一个厨师一边弄羊,一边奇怪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怪不怪?李春香那只羊,脖子上怎么没刀口呢?”
“怎么可能呢,没刀口羊怎么死的?”另一个厨师奇怪地说。
“说的就是呢,我看了好几眼,送到那个膳房里的羊确实没刀口,都怪了。”厨师摇摇头,十分不解。
毛大松听了之后,不以为然,这处理羊,还能有什么办法,无外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只要羊死了,做了,一样是烤全羊。
“一个女人,想通过玩点花招儿,蒙混过关,哼,她以为我毛大松一天当厨子吗?你们都别看那个女人的,专心干活。”
虽然这么大大咧咧,不以为然地说了,毛大松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了,李春香这么从容不迫,羊送来又很奇特,那女人在玩什么花招儿?
这女人在搞什么
在毛大松的疑惑中,那只收拾好的小羊送到了悄悄的膳房里,这是一只正宗的小羯羊。爱睍莼璩
“李大厨,羊来了,好好努力吧。”
杂役们放下羊,抬起头用奇怪地眼光看着膳房的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咦,怎么李大厨这里帮着干活的人这么少啊?”
“我喜欢清静,人多太乱。”悄悄尴尬地解释着。
“那是,那[趣÷阁趣岛 www.biqudao.xyz]是。”
几个杂役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的时候,他们还没想通,都说人多好干活,这人少,活儿谁来干啊,说来,李春香还真和别的厨师、御厨不一样,一共杀了四只羊,三只都是一刀给羊脖子放血,她却要求在肚子上掏个洞?让血流进羊的腹腔?屠宰场的屠夫们,一个个到现在还在迷糊着呢。
杂役离开了,悄悄走到了羊前,皱了一下眉头,叫过了翡翠。
“来,翡翠,将羊的四只脚割开,吹起来,将汤灌进去,再用这几条干草绳子扎起来了。”
“好了!”
翡翠晃动着身子走了上来,这丫头力气大,肺力也大,几口气就将小羊的身体吹得浑圆,一会儿功夫就将调料的汤汁灌得满满的,紧紧地扎好了。
潋云张口结舌地看着悄悄,又看了看翡翠,虽然她没见过做烤全羊,可将汤汁灌进羊身子,这还是一次见到。
“这是做什么?”潋阴问了一句。
“喂羊入味,来,翡翠,将羊扔进剩下的汤汁里泡着,之后大家可以回去睡觉了,五六个时辰后,再来膳房!”
李春香这么一吩咐,所有人一下子又来了精神,这才休息了一会儿,就又要休息五六个时辰了,这一天还真轻松啊。
翡翠十分听话,将羊提了起来,放在事先已经凉透了的汤汁里,然后拍拍手。
“大厨,我睡不着,干点什么吧?”
“睡不着,好啊,弄点果木炭和松木炭来,要炭个儿大小均等的,放在炉子边,烤着。”悄悄吩咐完了,翡翠连连点头,跑出去找果木炭和松木炭去了。
按照老御厨的吩咐,除了这个料包之外,就是火候了,一定不能见了明火,不能有烟,要用果木和松木烧炭,若想不出烟,就必须去了潮气。
一切都准备好了,悄悄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膳房,然后锁上了门,拿了钥匙回去睡大觉了,她一个晚上都没睡,这会儿已经头晕脑胀了。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李春香去睡觉了,不但她去睡了,其他人都去了,毛大松从膳间里跑出来,抓着头发,咒骂了一句。
“她奶奶的,这女人在搞什么玄虚?”
随后几个厨师都跑了出来,看着锁上了的膳房门,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这,这,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