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初夏在太医院,不知她是不是认识那个上玉泉山的男人,悄悄犹豫了再三,还是问了一句。
“太医院有没有一个当官的?别人称呼他是大人?”
“太医院有很多大人,你这么说,我倒不知道你说谁了。”初夏擦好了药,开始整理药箱了,悄悄怕她就这样走了,忙又问了一句。
“玉泉山泉水的事情,不知是哪位大人负责调查的?”
“那件事啊,闹得可不小,皇上都亲自过问了,尚医监大人不得不亲自出马,调查这件事,算起来,调查了好一阵子,最后才知道是松香惹得祸事,怎么就那么巧,会有松树歪斜下来呢?松香这东西能这样害人,我还是一次知道。”
初夏收好了医药箱,替悄悄盖好了被子,后面又交代了什么,悄悄一句话都没听见去,这医女说,是尚医监大人亲自调查的泉水之事?
现在的尚医监大人不就是崇大人吗?崇奚墨的父亲。
想到这个名字,悄悄的心还是禁不住颤动了一下,虽然和崇奚墨已经解除了婚约,再没有了关系,可是,心里的郁结还存着,自己好好的时候,他和她订婚,她不嫌弃他是个病秧子抗婚,已经算是给了舅父和崇奚墨的面子,可自己倒霉了,崇奚墨不但不暗中帮她,却一竿子将她打了出去。
想想离开楚家,站在风雪中听到这个消息的寒意,到现在还往悄悄冷到了心坎中。
初夏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不知道,她完全处于恍惚之中,尚医监大人是崇奚墨的父亲,怎么说也有四五十岁了,可玉泉山遇到的男子,确实一个年轻人,绝对不会那位崇大人,可他是谁呢?
就悄悄转身要叫住初夏继续追问的时候,房间里哪里还有初夏的影子。
“哎,想打听你的名字,怎么那么难啊?”
就在悄悄趴在床上,唉声叹息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声音。
“李春香,刘大人,让我将这个给您送来。”
随着身后一声话语,一个托盘放在了她的床边,悄悄抬眸看时,是御膳房的一个宫女儿。
“刘大人?”
悄悄看向了托盘,里面竟然是一些糕点,还有一碗药水,糕点红红绿绿的,倒是好看,这碗药水,带着一股子苦涩,应该是治外伤的。
这个刘大人?悄悄吃力地支撑着身体,想看清房间外面的人。
“别看了,刚刚走,是太医院的护卫大人刘璋啊。”
御膳房的宫女儿,只要等级比她高的男子,除了公公之外,几乎都称呼为大人,刘璋是八品侍卫,在小宫女儿之上,自然就是大人。
刘璋?
悄悄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怎么这家伙又来送东西了?
“喂,喂,让他别走,我有事问他……”悄悄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想追上已经离开的刘璋更加不可能了。
“刘大人已经走了,他让您在御膳房这边耐等着,别太急躁了,会吃亏的。”小宫女儿说完了,转身出去了。
什么意思?让她耐心等着,等了之后的结果呢?
凭白的,悄悄出了一声的急汗啊,不会刘璋真的看上了她吧?
木制弹弓
刘璋先是送素锦绣花的女人棉袄来,接着又是糕点,又是药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代表了非凡的意思。
“不会吧?你不是要打死我,收拾我的吗?干嘛突然这么献了殷勤?”
悄悄这会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她对刘璋没什么好感,不是他长得不好,或者太凶,总之她在这个家伙的身上,除了死脑筋之外,就是冷酷如冰,实在找不出什么让她能够产生共鸣的地方。
她随手拿起了一个糕点,咬了一口,味道好像还不错,一边吃,悄悄一边对着那些糕点说。
“那,我跟你说清楚了,皇宫里的事儿一完,我可是要走人的,你别再纠缠我了,还有……以后你绝对不能再送东西过来了。”
指着糕点瞪了几下眼睛,想了想,又拿了一个,放在了嘴里,还真是好吃,可才吃了二个,她的大腿和屁股便一阵阵痛楚了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流淌了下来。
这个该死的兰卉,如果让楚四小姐逮到机会,绝对不能轻饶了她。
心里正一句句咒骂兰卉那贱人的时候,兰卉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瞥着眼睛瞧着外间床榻上的悄悄,冷声道。
“想不到这边才打了,那边就有反应了,还送了吃的和药过来,可真够上心的,可惜就算再上心,也不过是个从八品的侍卫,哼!”
说完,她伸出手来,在托盘里拿起了一个糕点,眼睛看着,嘴角渗出轻蔑地笑来,可还不等她将糕点拿走,悄悄就一把将糕点抢了回来。
“从八品侍卫送的糕点,你也想吃?”
“你以为我真的想吃吗?我只是看看,他弄来什么劣质的糕点过来,还不错……好像内御膳房里专供的,这可是娘娘们平日里品的,他的胆子还真不小,就不怕我去告发了他吗?”
兰卉冷冷地笑了起来,一脸的阴险。
悄悄一愣,手指捏着糕点,认真地看了起来,这才发现,这糕点形似百合花,香酥适口,品着,有梅子,蛋黄和松子的味道,果然不是外御膳房的东西,更不像是随便做出来的,刘璋一个皇宫的护卫,怎么有本事拿到这种糕点?
蓦然的,悄悄有些担心了,会不会像兰卉说的那样,刘璋犯了什么宫廷的规矩?拿了不该拿的,虽然悄悄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心思,却不能让人家因为自己受了惩罚。
“你想吃,就吃好了,那么多的废话。”悄悄将托盘推了一下,头扭到了一边,不说话了。
兰卉微微一笑,拿了几颗,放在嘴里,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这些糕点平时都是宫女们做梦都吃不到的东西,她岂能放过了。
想不到这女人嘴巴这么馋,悄悄的心里更加轻视兰卉了。
“喜欢吃,就都吃了,别出去胡说八道的,我这板子怎么说都替你挨的。”说出这话,悄悄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为了堵住兰卉的嘴,她只能自认倒霉了。
“呵呵,你能这么想就好,一个刚刚入宫不久的宫女儿,怎么和我斗,不是自找苦吃吗?既然你说替我挨了板子,我也便不和你计较了,事实上,我们之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