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童冷笑道:“那你就等尊师出关后再来买吧!”
说完,他随手一挥,只见一道屏障阵法瞬间将他们隔绝在外。
舒歌始终没有说话,当看到隔绝阵法的一刹那,唇角漾开的冷意越发冷傲。
好个玄白凤,就这样把她抵挡在门外了是吧。
“云姑娘,今日拿不到百香液了,去到城郊时,你我只能多加小心,别被尸气所感染。”灵灵七叹了口气,望望紫竹林里,又失望地低下头。
见他们还站在外边,老药童不悦地驱道:“还杵在这做什么,别惊扰了尊师的修行,滚滚滚!”
那不屑轻鄙,让舒歌肚子里的一股火气腾地一下就升起了。
“老东西,你尊师没跟你说过,我来时,该怎么做么?”
“你叫谁老东西!”老药童转过身,简直气炸了。
所有上门求尊师的人,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这臭丫头从一开始来,就面无表情的,半分也不尊敬他。
就冲她这态度,他就该让她永远见不到尊师!
灵灵七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压低声音道:“云姑娘,拿不到百香液就算了,别得罪了赤手神医。”
“那我还偏偏就得罪了,怎么样吧!”舒歌冷笑一声,厉眸盯着老药童。
老药童愣了下,随即狂笑道:“惊扰了尊师修行,老夫能让你后悔到死,你信不信!”
“我也能让你后悔到死,你信不信?”舒歌冷笑,反问他。
“狂妄的小姑娘,你会为你现在的言行付出惨痛的代价!”老药童纵身飞跃,直接落在她的面前,怒眸直瞪,手掌抬起,火焰顿时熊熊燃烧。
热浪咄咄逼人的袭来。
“小心!”灵灵七急地一把拉过她。
压低声音阻止道:“云姑娘,真的没必要得罪老药童,以后会很麻烦的!”
连皇室都要给其三分面子的人,怎么能轻易去得罪。
舒歌没动,唇瓣扬起一抹似笑非笑,诡魅地盯着老药童,一字一句:“你确定敢焚了我么?”
“呵呵!老夫烧得就是你!”老药童冷笑,三四个火球朝着她猛砸过来。
舒歌身形微微一掠,那火球擦身而过。
“就只有这点能耐?”
她轻鄙的口气玩味般的响起。
老药童顿时怒火中烧,浑身火光骤现。
“臭丫头,伶牙俐齿,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说完,双手相结,一缕缕的火光凝结而出,在虚空中形成大大小小的无数火球。
灵灵七急了:“云姑娘,你快避开!”
而舒歌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站在那,丑颜上洋溢的笑容越发诡魅了。
“去死吧!”老药童狂笑一声,将所有火球朝着她猛砸去。
火球攻势极其猛烈,热浪排山倒海般袭来。
舒歌动也不动,水眸倒映出越来越接近的火球,唇角缓缓勾起,邪肆,倨傲得不可一世。
“住手!”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气急败坏地厉呵从紫竹林深处传来。
紧接着,就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火急火燎地狂奔出来,那速度宛如拼命。
老药童定睛一看来人,欣喜地大叫道:“尊师出关啦!”
这下这两个人死定了,尤其那个狂妄的臭丫头,看尊师怎么收拾她,哼!
“惨了!”灵灵七见玄白凤出关了,脸色刷一下子就白了。
舒歌淡淡地撇他一眼,给他打气道:“不要那么怂好么,好歹你也是一团之长啊!”
灵灵七哭丧着脸说道:“赤手神医在大陆上的威望很高,要是得罪了,以后我别想再买到一颗丹药了!”
“有那么严重?”舒歌撇撇嘴。
“是非常严重!待会你不要再说话,有什么交给我应付就行!”灵灵七说着,向前迈出了颤栗的一脚。
舒歌额角微抽,故意退至暗处。
看他到底想干嘛。
“小白,你到底在干嘛!”玄白凤及时灭掉了燃烧的火球,不悦地瞪着老药童。
老药童赶紧添油加醋地将舒歌两人擅闯紫竹林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神医,并非我二人执意要惊扰你的修行,只是事出紧急,我俩只是想买几瓶百香液就走。”灵灵七微弓着身子上前,抱拳乖乖认错道。
玄白凤无视灵灵七,眼珠溜溜一转,“人呢?”
在丹室里,明明就听见云丫头说就在紫竹林外边啊。
他才亲自来迎接她的,人呢人呢!
“尊师,便是他们要闯入紫竹林。”老药童好心地提醒道。
哼哼,以尊师一向火爆古怪的脾气,对于惊扰竹林的两人,定会重重惩罚。
玄白凤目光扫过灵灵七,随即往旁边的竹林看去,忽然目光瞥到一抹露出的衣角,两眼一亮欣喜地喊道:“出来吧!”
听到他声音,舒歌唇瓣微微翘起,假装没听见,继续待着。
老药童一看少了个人,那个还故意藏起来了,顿时就怒火中烧,腾腾两下走到舒歌的面前,怒叱道:“尊师让你出来,你还躲着干什么,是不是躲在暗处,想欲图不轨啊!”
舒歌幽幽抬眸,扫了他,点头道:“对啊,我躲这里准备射发暗器呢咻咻……”
说着,故意弹了弹手指。
“你!出来!”老药童怒冲冲地就要揪她到玄白凤的面前。
“放肆!”玄白凤突然呵斥道。
惊得老药童身子一抖,赶紧告状:“尊师,刚才就是这臭丫头在这里扰乱紫竹林的平静!”
“混账!”玄白凤气得一巴掌呼老药童脸上,怒不可遏道,“丫头是我的朋友,你不让她进来就算了,居然还想杀她!”
老药童一听,整个人顿时懵逼了。
尊师的朋友,那就是他的祖宗啊!
旁边的灵灵七同样也是一脸懵逼。
从来没听说赤手神医有朋友,就连一直想拉拢他的太子封安墨,和他关系走得最近,也没能得到神医的朋友认可。
云姑娘,居然是赤手神医的朋友!
“丫头,没伤着吧?”玄白凤一把拉开老药童,急忙往舒歌身上上下打量。
舒歌没好气道:“身上没伤着,心里倒是受很大创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