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离开寝室以后,寝室的氛围变的沉重了起来。
其实我们都不相信姜芸会去偷那一万块钱,但是事实摆在那里,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或许姜芸也绝望了,知道任何解释都于事无补,临走前,她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我想,她一定恨透我们了,恨我们对她如此的不信任。
我很想跑上去拽住姜芸,告诉她我相信她,可是冥冥中却有一股奇怪的liliang牵引着我,那股liliang在阻止我,不允许我走向shili单薄的一边。
我知道,那股liliang的学名叫做理智,它的别名叫做自私。
和姜芸换寝室的人,是对门寝室的红发姑娘王艳芬。所以,姜芸并没有离我们太远,她只是挪到了对门而已。
但是,一想到王艳芬即将住到我们寝室,我的头就大了,那个姑娘的打扮,可不是一般的雷人,她的目的就是雷的你里焦外嫩。
虽然我和王艳芬是一个班级的,但是在这学期的课堂上,我一直没见到她。
王艳芬的室友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总之,她消失了很久。
我也向导员打听过,导员说她请了两个月的病假,后天就会回到学校,到时候直接住进我们寝室。
我现在只能祈祷,祈祷王艳芬回来的时候,她能提高一下她自己的审美。否则,每天早上起来看到一棵圣诞树躺在寝室里,那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至于林一水,她依旧是一副大姐大的风范,她虽然原谅了姜芸,但是她和姜芸的关系,还是彻底破裂了。
每当在课堂上碰见姜芸,林一水也都坐的远远的,俩人从来不说话。
而学院里也开始流行一些疯言疯语,有说姜芸自残的,有说她偷钱的,还有说她要谋杀梁雪的。
虽然这些流言半真半假,但是流经了太多人的嘴巴,zuihou却出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版本,人言是可畏的,流言蜚语是可怕的。
传闲话的人越来越多,这些闲话也难免传到姜芸的耳中,但是姜芸依旧没做解释,就好像她默认了所有人的观点,就好像她已经放弃了自己一样。
姜芸从这以后,也变得自闭了。
课堂上,她永远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即便老师点她的名字,她也不会说一句话。
我总觉得她再这样下去,就会得抑郁症。
我想劝导她,但是又无从下手。
至于林一水的那一万块钱,她还是合理的解决掉了。
她既没有买包,也没有做买卖,更没存起来。
林一水用匿名者的身份,把那一万块钱捐给了中国癌症基金会。
林一水说,梁生是死于癌症的,而生离死别是这个shijie上最残忍的事,她不想看到更多的悲剧上演,她只想尽一份力。
原来,外表再冷酷的人,内心也是火热的。
寝室里,依旧沉寂如死灰,一场龙卷风袭过,高潮已经结束,剩下的人想要恢复平静,但是有些后果已经无法挽回。
我们四个人看着姜芸和蒋小乔空旷的床铺,心里一阵缩紧,急促的沉闷让人觉得寝室的氛围变的无法拯救。
“咚咚咚”一阵轻缓有力的高跟鞋声音,朝着寝室门口的方向愈加的靠近。
是查寝老师?还是那个消失很久没出现的王艳芳?
寝室的门,被试探性的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
这双手抹着透明色的指甲油,手指很纤细又很滑嫩,像羽毛一样轻盈。
看到这的时候,我就断定这人不是王艳芬了,因为王艳芬的标志除了红色头发外,还有黑色指甲油。
寝室门被推开了一半,缝隙间,探出了一个露着额头的小脑瓜,是个扎着花苞头的女孩。
女孩的额头很饱满,眼珠大的像两颗夜明珠,脸蛋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婴儿肥,小嘴肉嘟嘟的,嫩红又厚实,真是我见犹怜。
“你找谁?”梁雪打探的问道。
女孩蹑手蹑脚的进了寝室,憋了半天没说话。
我走上前,端详着她精致的脸蛋,乍得一看,真像韩国人。
不过,我还是被她的红色头发搞得有些犹豫,总觉得这发色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我是王艳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