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玄夜寒着脸，再次冷声质问。
伶舟鹤默默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最好是这样。”玄夜冷笑一声，森然道：“不要再接近她，否则――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伶舟鹤轻蔑一笑，却是毫不畏惧地盯着那双散发着危险意味的银眸，挑眉道：“明明那样伤害过她，现在倒是在这口出狂言装好人了。”
“你想说什么？”玄夜眼神一凛，心中越发诧异，什么叫伤害过她？难道是上次……
这种隐私被人窥视的不快感令他顿时怒从心起，银眸一睁，银光一闪，利刃般射向伶舟鹤的面门。
伶舟鹤忙偏过头，银色利刃擦着他的脸颊急射而过，几根断裂的杏仁色发丝飘落，脸上传来一抹痛意，左颊上，一道细细的血痕渗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滑下。
伶舟鹤心中微怔，脸上也透着怒意，却是不依不挠地说道：“一次、两次、三次还不够，你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她为了你……”话到此处，忽然一顿，拔高了声调：“如果真想要她好，你才是最不应该靠近她的人！”
玄夜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惊了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不懂么？你怎么可能会懂？”伶舟鹤情绪激动，倏地站了起来，一手拍在桌上，厉声道：“只会躲起来的缩头乌龟，一千年前，要不是她护着你，只怕你现在已经神形俱灭了吧？”
玄夜一身寒气逼人，紧咬着牙关，那力度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不单单是愤怒可以形容的了。
这个男人竟然知道一千年前的事情，甚至可能认识星瑶！那段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曾是他最黑暗的过去……
那时的悔恨，痛苦和绝望，在此刻毫无防备的被人挖出来，就像是胸口破了个洞，鲜血横流，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顷刻间将他拍打得支离破碎……
“她在哪儿？”过了好半天，他才渐渐敛过神来，额头上渗着丝丝冷汗，他一旦想起那段黑暗的记忆，就会忍不住浑身颤抖。
伶舟鹤一脸嫌恶地看着他，玄夜这样的表情只让他觉得是在惺惺作态，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笑道：“上次在天庭，你不是已经从天帝口中得到答案了吗？”
玄夜身型一震，面色痛苦，他想起了那日在天界，天帝所说的话。
――“她胆敢护下你这等妖孽，便是天界之耻，被流放至虚已是从轻发落，从此六界之中，再无此人。”
这句话，几乎让他当场崩溃，他发了疯似的在天界大闹着，天庭的华座被他一个玄天狐火焚烧得干干净净，九天祥云被他九尾一扫便烟消云散，天兵天将胆敢来阻拦也不过只是一挥袖就溃散的玩物一般……
他的liliang，经过一千年的凝练，已经强悍到了如此的地步。
可他的星瑶，却是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