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云夕,你到底想要什么?”敖云夕的固执己见,令许晋阳竭力试图保存的平和,瞬间荡然无存。他已经失去全部的耐性,用咆哮的方式重复质问她。
敖云夕知道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她平静地接受这一个事实。
在他的怒视下,她却表现得气定神闲:“我很喜欢孩子。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孩子。热爱自由不愿意被女人被家庭束缚的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当然,我不会要求你理解我。所以我要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一个婚姻仪式。我不想被别人指着我的背脊骂我未婚生子。毕竟这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不想让我敖家因为我而蒙羞。和你结婚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别人说,我是合法怀孕的。我的孩子是合法出生的。”
许晋阳却仍然不为她的说辞动容:“你不舍得把孩子打掉,那你有没有为将来生长在单亲家庭中的孩子想过?当他出生后,就算你豁出性命去爱他,说句难听的,也难以填补他所缺乏的父爱和家庭温暖。就算将来你另嫁他人,但你所嫁的那个男人会真心把我的孩子视如己出吗?敖云夕,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如果说敖云夕的理直气壮是建立在自己那庞大的母爱中,那么这一刻,许晋阳的提醒,则如同一把刀刃,将她理直气壮的外衣一层一层割裂,撕开。
她想把孩子生下的决绝之心,终于在他的提醒里,摇摇欲坠。
心中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片刻后,她一言不发,关上车窗,在许晋阳的怒视下,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许晋阳站在原地,看着她融入丰富车流中的白色宝马,眸底闪烁着如云雾一般浓浓的愁思。
见敖云夕离去后,关河才徐徐地把车开到许晋阳面前,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恭敬地对许晋阳说:“BOSS,上车吧。”
许晋阳闷闷地上车。
关河随手关上副驾驶座的车门,随后绕到驾驶座那边,弯身钻进车子里,开始发动引擎。
在迈巴赫前进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地侧头看满脸愁思的许晋阳:“BOSS,敖小姐还是不肯听你的建议把孩子打掉吗?”
“不肯。”
“其实我觉得……”关河小心翼翼,试着提议道:“老夫人那么喜欢孩子,不如就让敖小姐生下来。这样老夫人就不会三天两头打电话催你结婚了。”
许晋阳冷静地说:“我就怕奶奶届时不舍得让敖云夕把孩子带走。她身体不好,我不能让她遭受离别之罪。”
关河施施然地点头:“BOSS说得是。”
“反正这件事你不能让奶奶知道。”
“是,BOSS。”
==========几天后,纸醉金迷娱乐城的du品事件在B市第一人民法院正式开庭,那名指证高海是同伙的服务生和高海同时被判刑,服务生被判有期徒刑十年,而高海则被判终身无期徒刑。
而酒吧夜夜笙歌的那两名把du品贩毒给青少年的服务生,也被重判10年有期徒刑。
消息经媒体公布后的翌日,敖氏的股票一大早开盘时就下跌了一个百分点,敖天霁的日子在股东日益积累的怨言中过得举步维艰。
夏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形容日渐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