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魏星曜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隐去就变得冰冷,眼里的光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语气平静的问道,“你去找宣年?”
“嗯,他拍戏腿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他。”
魏星曜此刻正站在出版社公司的门口,倚在他那辆特别拉风的大黄蜂上,心情急转直下,今天他特意穿了件黑色有型的长风衣,好像也没抵挡住刚进入十一月就刮起的秋风,萧瑟也刺骨。
魏星曜非常没有风度的直接挂了电话坐回车里,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游荡,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走过,形色各异。也许真的是冬天到了,往日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冷清了很多,魏星曜的车里放着歌,歌词非常应景: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这时手机响了,魏星曜有些不耐烦的接通。
“喂,汀兰?”
车里传来芷汀兰娇嗔的声音,喊道,“星曜,你在公司吗?”
“没有!怎么了?”
“我写的企划书想让你帮我检查检查,就是上次在你公司说的那个案子,你说我可以插一脚的。”
魏星曜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对前面挡道的车狂按喇叭,烦躁不已道,“周一上班再说吧。”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
“没有!”
“别想骗我,你就是心情不好,怎么了?魏叔叔骂你了?”
“没有!”
芷汀兰似乎不满魏星曜敷衍的态度道,“你怎么回事?现在和我说话就这么不耐烦吗?我没有惹你生气吧?为什么朝我发火?”
“我没有发火!也没有不耐烦...行行,你拿着你的企划书去子默家,我马上到。”
“又去那儿?我们去的次数多了,子京哥哥会不高兴的,还是去你家吧?”
“好!”
见长安像个在黑夜中行走的使者,一路根据小芬的地址找到宣年养伤住的别墅。
“长安姐,不好意思又让您一个人赶过来,没有去接您。”小芬一边开门一边道歉。
见长安压低声音道,“没事,宣年呢?”
小芬指指楼上道,“宣年哥已经睡了。”
见长安道,“好,我上去看看,你也赶紧休息吧。”
见长安轻轻推开门,床上宣年安静的躺着,旁边亮着一盏淡淡的灯。
宣年不知道是腿受伤难受还是没睡熟,一直翻来翻去的,被子差点被他蹬在地上。
见长安捡起被子给他盖好,摸着他缠着纱布的腿有些心疼,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睡着的宣年看起来更温暖,恬淡祥和。他永远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脸上永远挂着笑,说话轻柔,不发火不急躁,懂事听话,从来不是那种哭着要糖吃的孩子。
“可现实却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永远这么安静,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被人发现你的好呢?这么懂事,肯定自己经历过无数次从期待到失望的过程吧,在这些过程中,哪怕有一个人给过你安慰,或者拥抱,你也不会成为今天的你。”见长安看着宣年自言自语道。
“痒!”
宣年突然呓语出声,不知道他后背哪里痒,就看他一个劲的用后背蹭床。
见长安照顾过病人,马上放下包,探身一只手扶住宣年一边的肩膀,另一只手迅速伸到后背挠了几下,看宣年不再吭声了才放手。
一晚上宣年总是乱蹬被子,受伤的腿无处安放的动来动去,见长安猜应该是他的伤口在愈合,愈合时会痒,便坐在床边轻抚着包着伤口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