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高宠见亭长将自己等人移交给淮阴县衙之中,然后县衙吏员便要将自己等人分别关押起来,心中不由地急躁。
虽说分别关押乃是衙门应有之理,这是为了防止串供,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高宠很是担心扶苏会出什么意外。
扶苏安抚一声,道:“稍安勿躁。”
这样的情景扶苏如何不知,自然先前在追随韩信来到天香楼之前便已经派一名士卒前往城外,命令董翳前来接应。
这亦是嬴政为扶苏安排的护卫人马,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董翳便可前来。
对于这淮阴县的县衙,扶苏自是信不过,若不然,这田七在这淮阴城内做下这许多无法无天之事,为何能够全然无事?
从秦始皇二十六年时起,这十几年的时间,整个淮阴县城的盐商局然只剩下田七这么一位,原先的盐商难道是真的因为经营不善,最后倒闭了?
官商勾结,如此最基本的操作,已然是在扶苏的算计之中。
被关在一间小屋之中,倒也还算干净整洁,扶苏望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倒还是真让他感慨颇深!
少顷之时,一名狱卒打开房门,道:“出来,县尊要亲自审理此案。”
扶苏微微惊诧,按照道理来说,这样的案件根本惊动不了县令,基本上县里的狱掾便可以断案,只需要事后上报便可。
扶苏旋即大步迈出,他倒要看看这个淮阴县令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狱卒的带领下,扶苏来到了公堂之上,见到堂上坐着的正是淮阴县令,而辨别的办法便是县令佩戴的是黑色绶带,所用乃是铜印,而县丞则是铜印黄绶。
而公堂之上,田七已经站在了那里,见到扶苏被带到,道:“田七,你将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田七对此已经十分熟稔,张口便道:“小民禀告县令。”然后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今日我本欲为香姬姑娘赎身,可惜银钱没有带够,故而以玉佩作为抵押,暂押在天香楼老鸨手中,等到了明日取来足够的银钱,赎回玉佩。却不料韩信那厮居然纠结了这一伙人,不仅夺了我的玉佩,还将我的家仆尽数打伤。”
“并且要将香姬姑娘带走……事情经过便是如此,还请县令为小人做主。”
扶苏冷眼看着这一切,高宠见扶苏一脸淡然,心中大定,而韩信听见田七这般颠倒黑白的说辞,心中不由地一急,不过当想到扶苏的身份,心中不由地安稳下来。
“他说谎!”高宠径直站出来道。
“这玉佩分明是我家公子的,怎么就成他的了?”
田七翻了翻白眼,道:“这玉佩是我家传之宝,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们且不看看我田七在淮阴县有多少家赀,难道为了这么一块玉佩,要诬告于你?”
“而你们,说不定是见我玉佩贵重,有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县令此时道:“带天香楼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