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盘看起来就像换了个人。”
盘大礼参拜,完了依然跪着回话,让他起来,他都不起。
“盘能有今日,多亏大王栽培。若不是大王,奴奴现在肯定还是个技术一般的鞋匠。”
当初他若是技术很好,大王想要随便找个匠人陪他玩一下,管事定不会让他来,盘对大王感恩戴德,这话自是发自真心。
“哈哈,就算孤真有慧眼识珠之能,前提也得先是你是一颗明珠啊!”
一句话哄得盘激动无比,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砰砰砰”的磕头。
“哎,你快起来,莫要把我的地板给砸破了,今日找你来,是有事交代你。”
听说有事,盘立刻爬起来,搓着手笑道:“大王有何事吩咐?尽管交代奴奴,奴奴定会竭尽全力。”
一个男人的事业,往往决定了他的精气神,如今的盘,不仅看起来不再胆怯瑟缩了,言谈举止也变得雅致许多。
白景源招手叫他靠近,摊开一张纸:“我想要这样的卡片,一定要坚韧,还不会掉色的那种……”
见盘认真的听着,白景源这才详细的说起他魔改过的纸牌来。
没错,他打算推广纸牌。
这时代鼓励生育,没有那么多教条管着,不说世家子私下里玩儿得多开,就说普通国人,感觉来了,都能约在河边、桑林之类的地方来一发,就算他把那啥玩儿出花来,多半也吸引不了那些世家子。
何况,他也不敢真的让他们损害身体。
纸牌这种玩法多多的东西,就比较合适了。
没几天,盘就顶着黑眼圈给他送了一副纸牌过来。
可惜,虽然他竭尽全力,这纸的硬度是达到要求了,柔韧度依然不足,根本没法满足长时间的玩耍。
白景源挠头不已,盘只得硬着头皮提建议:“要不大王试试让金匠,做一些金片?”
打扑克就是要一下子甩在桌上,才有感觉啊!这些金贵玩意儿倒是坚实耐用,可它们一旦甩出去,飞到人脖子上,怕不是立刻就要血流成河,这种有安全隐患的东西,怎么可以用呢……
“那用玉石做呢?”
盘并不清楚大王要这种奇怪的东西到底想干嘛,他只知道大王要在上面画画,还要求足够硬,不容易坏!
“玉石?”
听到这,白景源灵机一动,既然扑克不好做,何不整一副麻将出来呢?
他也是陷入了思想误区,觉得麻将更麻烦,做纸牌更容易。
盘一头雾水的退下,十分遗憾自己不能为大王分忧,眼见着以前很看不起他的玉匠应召而来,心底更是苦涩了。
突然被大王叫来的玉匠,同样满心苦涩。
他与鞋匠这等低等匠人不同,平日里都是给大王娘娘做首饰的,可不想改行从头再来。
进到朝阳殿,得知大王只是想让他做一些背面看不出区别的玉石子,再在正面阴刻一些花纹,一颗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这事儿简单啊!
玉匠高兴应下,下去领了符合要求的料子,连夜带着学徒赶工,不过两天,就把大王要的东西送来了。
摸着光滑的麻将,白景源笑得开心。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牌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