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企图利用白景源算计公孙去疾,结果被鹿儿识破之后,羊叔就觉得公子对他冷淡了。
对此,他觉得很委屈。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记恨鹿儿,觉得肯定是鹿儿说了他坏话,公子才会转变态度。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想借着白鹿生病的事引起公子注意。
若白景源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会翻白眼。
他什么时候对这个第一眼就不喜欢的人热情过?不一直不远不近的吗?
羊叔觉得,公子听了这话,肯定会焦急万分的问他小鹿怎么了?然后他就可以借着“治好”小白鹿,重新成为公子身边最重要的人之一。
然而白景源听了这话,只是拧了拧眉,不悦的问他:“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鹿有成群结队的仆人照料,待遇都快赶上他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群人早就急了!哪轮得到羊叔过来传话?
“额……”
羊叔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话一噎,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所幸白景源是真的对那白鹿有感情,不与他计较,便带着人往鹿圈去了。
为了方便,此番进城,其他牲畜大多留在城外,只有小白鹿与一些常用的马儿带了进来。
因此,哪怕渠上官衙马厩不大,小鹿还是拥有一间不小的单间。
白景源过来的时候,就见圉童正两眼包泪,在给那白鹿刷洗皮毛。
经过这么久的精心饲养,小白鹿长高了许多,看到白景源过来,俩水汪汪的眼睛立刻落到了他身上。
没有往日里的活泼灵动,今天看起来有点无神。
白景源心疼坏了,一边问圉童到底怎么回事,一边走过去,伸手去摸白鹿的头。
“它拉肚子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圉童恨不能嚎啕大哭,就怕吓到白鹿,所以一直咬着唇。
为了不让白鹿对奴仆产生依赖心,从而让不负责照顾白鹿的公子始终是它最亲的人,圉童平日里是不能与白鹿朝夕相处的。
没想到早上喂食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拉肚子了!
说话间,只见白鹿后腿微颤,又拉了一泡稀屎!
混着草料的稀屎顺着它细瘦的腿淌下来,白白的皮毛顿时狼狈不堪,圉童又忍不住哭了!
白景源怜惜的摸摸白鹿的头,正要吩咐医者过来,就见羊叔一脸认真的上前两步,站到白景源身边道:“臣有家传好药,正好对症!”
白景源犹豫不决,觉得他先来找自己,又恰好有治鹿的药很奇怪,毕竟羊叔没有养鹿。
正在这时,只见白鹿愤怒的后退一步,微微低头,直接冲着羊叔的腿顶了过来!
白景源顿时眯了眯眼。
这还真是大事一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