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不甘心的深吸了口气道。
“嗯~~”
南极仙翁点了点头:“你是一军主帅,还得去主持祭旗开拨,带领大军奔赴河洛!”
“可弟子……”
杨国忠现出了痛苦之色。
南极仙翁微微一笑,袖子一拂,杨国忠屁股上的伤势瞬间恢复。
“诶?好了?”
杨国忠又惊又喜,摸了摸屁股,不仅不疼了,还清清凉凉的,连一些疮啊之类的都给治好了,连忙提起裤子爬了起来,翻身拜倒:“弟子多谢仙翁施以仙术救治!”
“不必客气,去罢!”
南极仙翁摆了摆手。
很快的,杨国忠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军中,斩了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祭旗,随即一声令下,大军开拨,浩浩荡荡向洛阳进军。
按照事前的战略规划,全军将进驻洛阳,于洛阳城下与叛军决战,力保洛阳不失。
其实在陈萼看来,洛阳四战之地,并不是与叛军决战的好地方,而是应固守潼关,挫敌锋锐,再择机反击,可惜李隆基不听他的。
大明宫!
“什么,族兄被陈状元当众打了?”
玉环听得来报,顿时心里一揪。
本来她应该愤怒的,可是回想起陈萼的警告,心里却有种惊悸,而且她与虽然十年间只见过两次面,但朦朦胧胧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象是一种隔世的夫妻情缘,也让她没法去恨陈萼。
可是一方面是朦朦胧胧的好感,另一方面是切切实实的族兄,她没法做也抉择。
“族兄被打也是咎由自取,可是在这关口,本宫该如何是好?”
玉环转头向韦后问道。
十年来,韦后已经与玉环情同姐妹,深得玉环信任,也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了,而是尚宫,正五品,宫中女官之首。
韦后担忧道:“娘娘不可轻忽此事,陈状元已经在一步步的逼迫右相了,众所周知,右相与太子不和,而陈状元又在家宴上公然让圣上逊位于太子,本来……
请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陈状元也是为国着想,可在如今时刻,一旦右相倒台,太子必然上位,然后会立即清算右相,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右相头上,娘娘能幸免么?怕是圣上也未必能护得住娘娘。”
玉环毛骨耸然。
确实,她的一切来自于李隆基,前提是李隆基仍在位,如果李隆基退位了,谁来保她?过惯了锦衣玉食,哪里愿意被清算?
韦后看了眼玉环,又道:“唯今只有以退为进,请娘娘去圣上面前哭求罢免右相,以圣上的脾气,不可能退让,反而会加速对付太子,只要太子倒了,娘娘的位子就稳了。”
玉环迟疑道:“可是本宫无子,纵然圣上新立太子,也与本宫无关,而且太子在李林甫手里都没倒台,那里有那么容易倒的?”
韦后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太子对圣上没有威胁,而如今,有陈状元明着支持太子,圣上哪能不猜忌?至于子嗣的问题,娘娘可认领一年幼嗣子,想必圣上不会阻拦。”
“嗯,还是你说的对,本宫这就去见圣上!”
玉环点了点头,匆匆妆扮了下,就去往紫宸殿。
韦后站在殿内,默默注视着玉环的背影渐渐远去,低声喃喃道:“冤家啊冤啊,本后难道看不出你有拥立李令月之意?今次就借机帮你铲除太子,将来你可莫要过河拆桥啊!”
“圣上,呜呜呜~~”
不片刻,玉环已经跪在李隆基膝下,痛哭流泣。
“此贼,着实胆大妄为,爱妃不必多说,朕已知晓!”
陈萼当着全军的面,痛打杨国忠的消息传回了宫中,玉环立刻赶来请罪,李隆基也是气的浑身颤抖,并且心里升出了一种深深的惊惧感。
陈萼百年来,对李唐宗室虽然谈不上言听计从,却也是礼敬有加,而今刚一出兵,就露出了狞狰獠牙,他想做什么?
李隆基本能的想到了陈萼夺取军权,然后挥师回京,逼自己逊位给太子。
以前李隆基怀疑李令月,后随着陈萼在晚宴上闹过一场,就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太子,毕竟太子继位的名份要比李令月顺利,陈萼如果在闭关的十年间,暗中与太子串联,拥太子继位顺理成章。
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陈萼暗结太子,可人家是神仙,来无影,去无踪,有嫌疑足矣,如今陈萼做任何事情,都会被李隆基误判为对太子的支持。
“圣上!”
玉环悲哭道:“陈状元摆明了是针对族兄,族兄一介凡人,被仙人针对哪里会有好下场,况且族兄本不具领军才能,妾恳求圣上将族兄换回来养伤,我们杨家受圣上恩宠,享尽了荣华富华,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只求安渡余生,求圣上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