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一想,倘若我要报仇雪恨,以泄胸中之气,双手血腥更重,她梅玉芳气自己不听她的话,难道还会嫁自己吗?唉!自己本是凡夫俗子,一身臭皮囊,走一步算一步吧,何必要为这许多未来之事考虑费神,只要能报仇雪恨,只要不让她们伤心,哄得她们笑逐颜开,何乐而不为呢?他想于此,向着刘玉倩一揖说:“只要姑娘不后悔,在下岂有不允之理。”
刘倩听到了他的满意的答复,庄重之容绽出一朵笑盈盈的牡丹花,是那么的鲜艳而靓丽,裣衽一礼说:“既然名分以定,相公就是贱妾夫君,应遵从我生母训诫,小女子跟定了夫君,有福共享,有祸同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决不后悔。”
李侠听她言之凿凿,十分感动,心说又是个多情多义的女人,她能为你而死,若是得罪了她,她也会做出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来,为此,他想到“绝情洞”三个字来,什么名不好起,为什么偏偏叫“绝情洞”呢?看来,这里面定有着什么原因,便困惑地问道:“你母亲为什么要把你困在这山洞里不准与外界接触?为什么又给你定下那苛刻的戒律?难道是与这绝情洞有关?”
刘倩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我的母亲由于遇到了一个负心的男人,受了他的骗,与他有了一夜之欢,致以怀上了我,才出手救他逃出了危险之地,在分手时,那男人曾许下诺言,说会回来看她,结果是他一去不复返”
李侠同情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负心男人是谁,你母亲告诉过你吗?”
刘倩摇了摇头,忧郁地说:“我母亲对此事悔恨不已,不愿提及,只是常常的哀声叹气,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拈花惹草的骗子,为防我重蹈她的覆辙,在受男人的骗,才把我困在了这绝情谷,不准我与外边的男人接触,为我定下了这清规戒律,幸而遇见了你来到我面前,我才寻到了幸福,获得了自由。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俩相遇,自从有了你,才使我生命里有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感谢风,感谢雨,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自从有了你,我的世界变得好美丽,愿与你一起漂泊流浪,吃苦受罪不畏惧,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谁也休想把你我分开,即使亲娘老子,我也不顾忌!”
李侠暗暗叹说,多么钟情的女人!看来比她母亲用情还深,她母亲与那男人有了一次床榻之欢,怀上了她,而她是为救自己,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竟是如此的巧合与相似,这难道是天作之合,或是哎,世事难预料,前事难知道,若知祸与福,趣÷阁者留问号,做以后解答,再说此蹊跷。
且说李侠愈发想知道刘倩她的身世,试探问:“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不留名,不知道张三李四,雁过不留声,不知道春夏秋冬,你的母亲到底是谁,你能告诉在下一二吗?”
刘玉倩沉吟片刻,缓缓地说道:“我母亲乃是江湖上传说的绝情娘子,她名为刘玉春,乃是阴山圣母的义女,至于她是怎么爱上了那个绝情男子,做女儿的我当然不知道,这是我母亲的痛,也是她的隐秘,当然不会告诉做女儿的我。当我长大成人,懂得儿女情长那些事后,才知道母亲的辛苦。
“我常常发现她独坐孤灯,不时的哀声叹气,有时泪水盈盈,有时咬牙切齿,愤恨难平。我知道她心里窝着火,有个死节难以解开,活得是那么的泪,为抚慰自己孤寂的心灵,以苦苦练功来消除对往日的恨。
“做为女儿,我虽不敢问她,但从她一次的梦话中略知一二。她说皇甫擎天,你把我害得好苦我揣摩她梦中说出的那个人,极可能就是她说的对她绝情的男人,也既是我的生父。
“前车之鉴,她怕我重蹈她的覆辙,对我严加管教与约束,不准我接触男性,才把我安置在这绝情洞,对我约法三章,不能对男人动情,除非那男人进入这绝情洞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说,咱们俩岂不是天作之合!”
李侠不听则罢,听其之说,不由得思虑重重,没想到她母亲所说的负心汉竟然是前辈皇甫擎天,她母亲与其皇甫擎天竟还有为人所不知的一段情缘,看来这其中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因为阴山圣母为了被其皇甫擎天用背后飞剑钉死在血光寺的前墙上,借以为其徒上官彬雁复仇,对其皇甫擎天大打出手,皇甫擎天为能平息武林的,才不得已自戕,如今尸体还藏匿于三清山飞仙台下一神秘的洞中,也不知自己服用乾坤圣水后的鲜血能否使他死而复生,如今自己被弄到这种地步,还自顾不暇,更没有机会重返三清山飞仙台下那神秘洞中探望。当然,这乃是秘密,他不能对她说,只能顺水推舟,聊以相慰而已。
刘倩收住了话,向他深情地看一眼,轻移莲步,向洞房外走去。李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想,能有此女为妻,乃是我李侠的福分,可惜我一身仇恨,又有要事在身,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亲亲热热
他思绪纷纭的想着,倏然紫色身影一闪,刘倩已捧着一杯白玉石乳的灵药来至眼前,钟情地说:“这白玉石乳乃是奇珍,相公服下之后,运功三个周天,功力当可尽复。”
李侠接过一口饮下,只觉得一股琼浆玉液顺喉而下,幽香扑鼻,贯通血脉,舒适安逸。他立刻盘坐床上,按照內功心法,运起功来。片刻功夫,他只觉得周身真气融会贯通,能随心所欲,勃然欲出,全身没有了淤塞,畅快之极。
他运了三个周天之后,将真气回于丹田,把嘴里的真元之液咽回腹中,一跃而起,感激的把她拥入怀中,抚慰说:“倩,我将来不知怎么报答你!”
刘倩淡淡一笑,答说:“两情若是长久时,何在此朝朝暮暮,相公,既然你有要事在身,为妻也不敢再留你,此去云蒙山路程不远,希望你能在这一年的时间中,了却本身恩仇,来此团聚”
李侠殷殷承诺说:“倩,你尽可放心,我一年之后会来的”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相公,我可是为你好,希望你切记,切记!可不要超过一年,否则你会害了自己!”
李侠由于毒消体愈,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欢喜之余,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倩温柔的话语中所提起的警告,于是点点头,与她作一吻别,长身向洞外飞掠而去。
他一出洞口,飞掠上莲花池,豪放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仰天开怀的大声说:“云中影老匹夫,你没有想到吧,我没有死!我没有死!现在可要轮到你们末日来临了。”说罢,犹如雄鹰展翅,飞掠而下,翱翔云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