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
他爱长安。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问清楚自己的心，那个地方，若是迷失在哪里，你就当真能够和她生不同衾死同穴了。”
不过暝曚界，六界生灵死了都要去哪儿，怎么能同穴呢？
“我知道了。”
“那行，你现在就去，我们在这里等你九日，九日之内，你要是能把她的魂魄带回来，三生便帮她活过来，放你们团圆，若是不能，那你们之间的恩怨也到此结束，三生，我是你母亲的故友，也做的你的主，他回来以后，无论萧长安是否回来，你们之间，都不可以再续前缘。”
她看着三生，目光并不容她反驳。
何玉卿，可以杀了的。
三生自然读懂了她的意思，心里略微苦涩。
但想到某些意外，她还是点头应了。
“好。”
他回来以后，无论是什么样子，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这么些年，她也累了。
何玉卿听到她那一声好，莫名心里再次不舒服起来。
真的……
不可能了？
何玉卿摇摇头。
他为什么会觉得难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
他要去找长安，长安才是他爱的人，他们以后能永远在一起。
对。
找长安。
“那我，走了。”
殷离淡然点头。
三生没说话，略微低着头，沉默。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或许从最开始，就是错的。
何玉卿用了术法，直接消失在囿室里面。
人息彻底没了，殷离才开口。
“真能放下？”
她们这两母女，当真都栽这上面了。
三生不语。
能吗？
能的。
“能的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吗？等他回来以后，我就开比武招亲擂台，三界之人都能来，到时候我选他十个八个，每天换一个，时间久了当然就不在乎他了。”
殷离：“……”
南依：“……”
“有人说，忘却旧爱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新欢，三生姑娘这想法，我觉得可取。”
谢焕瑾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对。
殷离拉着他的手，“那你哪天要忘记我了，是不是也要找个新欢？”
谢焕瑾摇头，“我们不一样，我爱你，你也爱我。”
对呀，相比那些一方单独付出，另一方只会索取的，他们之间不一样。
他们相互喜欢，相互深爱，他们不会委屈自己，他们都有足够的信心，也对对方有信心，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因为在彼此心里，他们都是被偏爱的。
“嗯。”
“往后的事，等往后再说。”殷离开口。
毕竟在她看来，其实是局中之人，当真没局外人清醒。
这么多年坚持一件事，真的是因为爱吗？
不是，只是执念，他还记得有那么一件事，他必须完成的那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