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一次为己为人污蔑了一个同门师妹,让她死在了曲云烟手下,也是用的栽赃陷害这样的阴损法子。
对待十恶不赦的坏人,可以不择手段,尤其是王富贵口中几乎是丧尽天良的风情扬。
所以,紫寒决定留下来,在回无色堂之前哪也不去了。
就在这里陪他吃饭喝酒,听他讲故事,过一天寻常百姓的日子。
想到这里,紫寒竟是无比兴奋。因为自从入了无色堂,不是苦练那些阴损毒辣的害人功夫,就是奉曲云烟之命出去明里暗里的杀人放火。
从前的日子,似乎就是除了面对一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老妖婆”曲云烟,就是在外面奉命杀人。
从未想过今后要做什么好人或是坏人,自己就是一个杀手。杀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渔夫捕鱼屠夫宰畜,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杀人工具,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前途命运着想过。
在她的记忆里,这些年来似乎还从未吃过一口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
已经闻到了从门外传来的饭菜的香味,紫寒已经迫不及待,似乎就要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心爱之人,或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王富贵急着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他反而停了下来,干咳一声冲门外的人吩咐道:
“你们把酒菜放在地上就先回去吧,我自己来拿。”
紫寒又是扑哧一笑,这傻瓜做事也太小心谨慎了。
她寻思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就坐在这里看那个大傻瓜逗自己开心。
王富贵隐约听到了紫寒的笑声,又忙回过头来“嘘”了一声,又皱眉摆了摆手。
紫寒调皮做了个鬼脸,又忙用手捂住嘴巴,示意我不笑了。
王富贵转过身去,竟然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襟,似乎要做一件正儿八经的大事。
紫寒看到这一幕,又差点笑出声来。
此刻就听门外的老管家道:
“少爷,老奴特意给你准备了两大碟子酒菜。少爷乃金贵之体不可亲自动手,还是让下人们给少爷送进房内,这已经是老规矩了。”
王富贵不禁埋怨那老管家真是老糊涂了,之前都交代好了的,他转眼却忘了,却也耐着性子道:
“不用了,我刚起床正要活动活动筋骨,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又听那老管家道:
“少爷,这饭菜都差不多快凉了,要不要让伙房再热一下送来?”
王富贵一时语塞,转头望向紫寒。
紫寒都快笑岔了气,强自忍住摆了摆手,轻呼一声“不用了”。
“不用了,你们把酒菜放下就下去吧,不然会越来越凉。”王富贵转身道。
“少爷,你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笑。”老管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