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士恒留给黄丽娟的联系方式只有一个疗养院的地址,为了了解更详细的信息,黄丽娟按照记忆中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可由于疗养院的保密协议有规定,医务人员不得向任何人提供患者的详细信息。
黄丽娟原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打的这个电话,至于结果怎么样,她心里早就有数,自然也不在意。
不过更令她庆幸的是,按打听来的消息知道孙士恒现在依旧住在疗养院里。
有了这个消息,黄丽娟也不再想其他事了,只等着周末直接去疗养院。
一周的时间很就过去了,周六这天,黄丽娟一大早就起床出门了。
离开学校后的黄丽娟并没有着急赶去公交站台,而是到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一点礼品。
现在虽然已经快到春天了,可天气还很冷,市面上也都没有新鲜水果,黄丽娟在供销社转了一圈,只买到了几瓶水果罐头。
这个年代,国家正是百废俱兴的年代,虽然旧的制度已经推翻,但对于改革不能一刀切,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
如今,供销社的货源还是有国家按比例分配,而购买商品也是需要相关票据的。
与以前不一样的是,现在买东西就算没有票据,多加一点钱就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孙士恒年纪大了,早些年被下放的时候,生活不大好,身体也亏损的厉害。
黄丽娟考虑到孙士恒的身体问题,结合上一世的护理经验,又多跑了几处店铺,买到了几袋奶粉。
等黄丽娟走出供销社,两只手已经拎着满满的东西。
疗养院的地址有些偏远,去那里的公交车不多,黄丽娟刚到站台,就赶上去往疗养院的公交车。
在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向郊外行驶时,黄丽娟忍不住倦意,抱着自己的东西,靠在车窗上打盹。
由于在疗养院居住的老人们身份特殊,为了不打扰老人们的清净,附近的公交车站台距离疗养院都有些距离。
公交车到站的时候,黄丽娟刚好也清醒了过来,她拎着东西下了车后,看着远处的大门犯了愁。
这时,身后一阵喇叭声不断响起,满腔怒意的黄丽娟回头一看,坐在车里的人竟是伍彦兵。
伍彦兵将车停在黄丽娟的身边,摇下车窗,探头问道:“黄同志怎么在这里。”
黄丽娟提了提手里的东西,回道:“探望病人。”
伍彦兵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推门下车,接过黄丽娟手里的东西,放在车上,将黄丽娟也请上了车。
待车驶离公交站台后,黄丽娟有些疑惑的看着伍彦兵,问道:“你知道我去哪儿吗?就让我上车。”
伍彦兵头也没回,直接回道:“你知道我去哪儿吗?就直接跟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