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凯年轻气盛,又善于表现自己,操着一口生硬的官话说道:“这是自然,我们已经研究过了,开元元年试为《藉田赋》,开元二年试为《旗赋》。”
恩,还算你们用功了,沈不易微微点头。
接着抛出自己的第二个问题,“你们可知,试赋之深意?”
“这个,自然是看我等文人士子的才学和品性。”
范元凯再次答道。
中规中矩,沈不易的心中,对这个学生,下了定论,恐怕与状元郎是绝缘了。
他转脸看向范崇凯。
“崇凯啊,你来说说看,此举是为何?”
范崇凯拱拱手,正色说道“恩师,学生以为,不试赋则无以学,废赋即为失学。”
一句话,说到了沈不易的心里,这状元郎,果然非同凡响啊,出口就看清了事物的根本。
想到这他点点头。
“说的不错,所以,我认为,这一次科考,虽然主考官变成了吏部尚书纪敏,但是考题应该还是要做赋。”
接着,他又补充道:“以我对纪敏的了解,诗赋所要押运,庚韵,清韵全部是独用,不可同用。”
听到这个,兄弟二人,立刻眼前一亮的感觉,干货啊,现在就开始抖干活了。
正好有丫鬟端了三碗参汤走了进来,给沈不易和范家兄弟二人各自一碗。
放下之后,躬身说道,“老爷吩咐,二位公子读书辛苦,喝些参汤补补身子。”
范家兄弟听了,十分感动,自然又是一顿道谢。
正好,沈不易借题发挥,指着参汤说道,“纪尚书才思敏捷,题目出人意料乃是常事,比如这参汤,这碗,皆可为赋。”
听到这个,范家兄弟连连点头,“恩师说的极是,我等回去,一定好好准备。”
沈不易觉得自己暗示的还不太够,索性直接说道,“也罢,我给你们写上十几二十个题目,你俩回去,每人写一份过来。”
说完,吩咐丫鬟去准备趣÷阁墨纸砚。
丫鬟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来到沈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少爷要这玩意。
而沈不易此时的心里,也十分忐忑,自己的字,也就是属于比狗爬强点那种。
写出来,真是有点担心被这俩学生笑话。
l还好范崇凯还是很看眼色,急忙起身说道,“不敢劳驾恩师受累,您说,我来写。”
嗯,这个学生不错。
沈不易的心里,对这范崇凯多了几分喜爱之意。
沈不易指着屋里的物件,开口说道:“椅子赋!”
这。
范元凯就是一愣,这怎么可能。
而范崇凯则一脸恭敬,认认真真的记下来。
沈不易一口气说了十几个词,顺带把丹甑加了进去。
范崇凯记录完毕,毕恭毕敬的呈到沈不易面前,“恩师,请您过目。”
沈不易接过来,细看之下,心中暗暗赞赏不已。
这字迹隽秀,趣÷阁走龙蛇,看得人赏心悦目。
不由得点点头说道,“嗯,不错,这些词,你们回去,认真准备,两日后拿来给我看。”
离开沈府,范元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大哥,我看咱们老师说的不太靠谱,纪敏纪尚书可是有名的学士,怎么会出如此浅显之题。”
范崇凯眼睛一瞪,“二弟,恩师所言,必有他的道理,我们回去,认真准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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