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尔多,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阿齐兹没好气的把人赶出柜台。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圭尔多带着两个小伙计,急匆匆回来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老爷,外面到酒楼来的几个路口,都有官差把守,只许出不许进,咱们的客人进不来啊。”
阿齐兹有点傻眼了,急的一跺脚。
“这到底怎么回事。”
圭尔多也跟着叹了口气,“小的打听过了,说人犯没抓到,还在搜捕中。”
唉。
阿齐兹长叹一声。
可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毕竟官差办案。
忍了吧。
“也罢,让伙计们都去歇着吧,晚上再说。”
只可惜,阿齐兹还是低估了周贵的手腕。
对于一个无赖起家的人来说,这算什么。
一连两天。
官差一到饭点,就守住丰安坊四面入口。
愣是一个人都没放进来。
这一下,阿齐兹坐不住了。
这肯定是对着月亮楼来的。
“老爷,是不是有人针对咱们。”
圭尔多小声说道。
阿齐兹冷哼一声“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要是还看不出来,我真成瞎子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圭尔多说话声音越发小了几分。
大气都不敢出了。
“准备点银子,我要去找赵诲。”
阿齐兹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爷,这小子,可是胃口很大啊。”
圭尔多小声提醒。
“胃口大不要急,只要能给我把事办成就好了。”
匆匆忙忙,阿齐兹带着圭尔多出了月亮楼。
赵诲,中书省主书,从七品。
在长安城里,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官职。
可是,此人还有一个公开的身份,姚崇的学生,和姚崇次子姚异称兄道弟,两人的关系,用现在话来说,那就是铁哥们。
所以,上至丞相,下至百姓,这小子可以说谁都能搭上话。
唯独一点,这小子,屁股不干净,基本上是见钱就搂那种。
听说月亮楼的阿齐兹求见,这小子小眼一眯,又有人送钱来咯。
虽然只是个从七品,赵诲住的可是三进的院子,阔气。
这可是长安城啊。
会客厅里。
赵诲命人上茶之后,便挥挥手,禀退了众人。
“赵大人,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阿齐兹说着,从衣袖中,取了一个布袋出来,轻轻往桌子上一放。
然后推到了赵诲跟前。
赵诲扫了一眼,估摸着有个百十两隐之王。
“阿掌柜,有话好说,好说。”
赵诲眯着眼,止不住的笑意。
可是听阿齐兹把事情说完,他收起了笑容,不断的摇头。
然后,顺手把银子给推了回来。
“阿掌柜,这件事,有点难办啊。”
阿齐兹知道他的意思,再次从衣袖中,取了一张飞钱出来。
这一次,是一千两。
“知道赵大人神通广大,所以,还请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