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云子?”柳依茑闻言皱皱眉:“什么玩意儿?道士吗?”
“师娘收到的那份战贴,战帖上不过一个化名,用的是他那个当年破您了的毒的徒弟的名字。此人的真名叫做汤云子,事实上,当年破您的毒的也是他,他那徒弟不过是受他控制的提线木偶罢了。”
柳依茑沉吟:“也就是说,这家伙一共在江湖上露过两次面,都是冲着我来的?”
慕容纤月点头,调侃道:“不会是您当年的情敌吧?”
柳依茑看了一眼李尤,李尤的面色变得十分古怪:“胡说,怎么可能!”
柳依茑也嗤笑一声:“说苦恋我而不得,因爱生恨,都比说是我的情敌可靠些。”
李尤的面色更加古怪,但是终究没有反驳。
慕容纤月乐不可支,是了,她师父年轻的时候虽说容貌着实能同她师娘匹配,可实实在在是个让人讨厌的性子。空长了一张脸,那臭脾气往往是倾慕他的人敬而远之。倒不如师娘,虽然是心狠手辣,手段非常的毒在江湖上的名声都坏透了,却因为生了一张让人亲近的脸,哄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裙下之臣不乏其人。
当初李尤和柳依茑成了一对,简直是江湖上的一桩奇闻。
至于后来李尤脾气引文柳依茑忽然变得好的不能再好,更是成了江湖上的另一桩奇谈。
柳依茑道:“我虽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既然是冲着我来,我倒是有把握把他激出来。”
若是真的等到了规定的时间来比,那还要在这里等两个多月。这是万万不能的,京城的局势瞬息万变,纳兰倦夜和慕容纤月离开个一时片刻还能有人替他们盯着。长时间在朝堂上不露脸,便是你有天大的功劳,也被人抛诸脑后了,总也不如旁人在一众大臣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来的实在。
毕竟是自己的徒弟,柳依茑和李尤难得操一点心,也尽数为自家徒弟考量了。
慕容纤月道:“师娘是想......”
“引蛇出洞。”李尤道:“总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此人利用白巫桑和澪兮舟同柳依茑的关系逼着他们前来,他们夫妇二人本就是憋着火的。好歹也是江湖上的一届风云人物,当他们是面团捏的吗,任人.揉.扁.搓.圆。
言罢,便如是这般的将计划同慕容纤月细细地说了。
慕容纤月自然是知道李尤和柳依茑的良苦用心,虽然很是感激,却依旧是笑道:“坏了,您二位考虑得这般周全,怕不是又惦记上我的好酒了吧。”
李尤捋捋胡子:“孝敬师父师娘,不应该吗?”
慕容纤月:“自是应该,不过我倒是情愿替师父师娘捏肩捶腿,擦桌子扫地洒扫庭院,便是师娘拿了我去炼药去,我也在所不辞。只是......”只要不花钱,自然是无所不能,但是类似于送酒这种花钱的事,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柳依茑浅笑:“我倒是想要拿你炼药,只怕你身后这位不同意啊。”
慕容纤月下意识回头,却见纳兰倦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纳兰倦夜方才同绥靖他们接了个头,回来之后听人说慕容纤月在她师父师娘处,便寻了过来。谁知道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听她说要拿自己去炼药。想到他日日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牵挂着,她自己却并不当一回事,纳兰倦夜当下便寒了脸色。心中什么滋味,也只有他自己说得清了。
慕容纤月见他脸色不好,便知道她信口胡诌的那些话怕是闯了大祸了。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袖子晃了晃:“那个......我同师父师娘开玩笑呢。”
纳兰倦夜简直想大力地甩开自己的袖子以示愤怒,但是因为揪着他袖子的那个人是他,他又不忍心了,只是依旧冷着脸,不理他。他能对她做出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就只有冷着脸生一会儿闷气了。还是那种她一服软,便再也气不起来的那种。
慕容纤月当下便又伸出一只手去,两只手抓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摇晃:“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