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布赞忽然恨不得把乌图布琼的脑袋拧下来,他心中懊悔,为什么要带这么一个浑人来,明明知道他们有求于雪埜,还一句话将雪埜人得罪个透彻。
纳兰倦夜带着一点威严开口:“贵使怕是不通文典,不知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典故。敕勒王妃若是真的对本王的王妃下了毒,想也是敕勒的水土将她养歪了吧?”
乌图布琼心里含着脸被毁掉的怨气:“胡说八道,我敕勒的水土,怎么会养出这种人来?”
慕容纤月幽幽开口:“也不见得,敕勒的水土既然能将公主这样的人都养出来,怕是也好不到那里去吧?”
此言一出,满座的贵女不由得笑出了声,悄悄打量一下宁王妃,心中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末易末殇对视一眼,心中感慨:果然还是慕容纤月,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乌图布琼自然知道自己被讽刺了,不仅如此,因为她,整个敕勒都被讽刺了,不由得恼羞成怒,想要反驳回去。
乌图布赞自然清楚乌图布琼对上慕容纤月好不胜算,不仅自取其辱,连着整个敕勒都要陪着她丢脸。于是他冷下脸来,冷喝一声:“住口!”
接着向皇帝告罪:“陛下,乌图布琼自脸毁了以后,说话一直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希望陛下念她精神失常,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乌图布琼面色惊异:“兄长?你居然说我是疯子!你说我是疯子!为了讨好雪埜,你居然说我是疯子!二哥说的不错,你就是想要做雪埜的狗!”
慕容纤月看着乌图布赞,心里忽然冒出了一股子同情:摊上这么一个没有脑子又爱不分场合拆台驳他脸面的妹妹,乌图布赞也是不容易。
乌图布赞脸色铁青,招呼左右:“来人,将公主带下去,她该吃药了!”闹吧,他心里安慰自己,闹得越厉害就越证明她是一个疯子,得罪雪埜的事情就可以翻篇了。想到这里,乌图布赞深深吸了一口气。
雪埜看足了他们的笑话,纳兰佘自觉找回了颜面,大手一挥:“罢了,王子宽心,我雪埜向来宽宏大量,断没有和一个疯子计较的道理。”
“是。”乌图布赞点头,他知道皇帝的意思,若是要雪埜不计较乌图布琼的言语,那就只能给她订上一个疯子的名分,订死了。
慕容纤月,轻飘飘一句话就惹得乌图布琼发狂,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想着,朝着慕容纤月看了一眼。
慕容纤月敏锐的捕捉到了,“大方”地说:“王子不用这么愧疚地看我,雪埜向来宽容,本王妃不会计较敕勒无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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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出自《晏子春秋·内篇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