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一听这话,心里约莫就有数了,“那咱们只要找到那种上面写的外邦文字的书信就可以了。”
她满以为平王跟突厥的通信,总归不会用汉文来写吧,据珍娘所知,那些突厥人极其钟爱自己本土的文化,所以,会汉文的极少,先前她在军营里面的时候,就看到过那些被抓了的突厥奸细,也就是嘴上会说两句汉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会写的。
不过,事实却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当她把整个暗格里面的信件都翻找了一遍之后,却是没有找到她想象中的,满含了外邦文字的书信。
“这不可能啊!”珍娘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
“会不会是咱们找漏了?我且再一封的一封查找一遍再说。”小红亦是一脸纳闷的说道。
只是,等她找过一遍之下,还是这个结果。
珍娘不由得怀疑的说道,“会不会是你们的情报失误了,压根就没有那劳什子的书信啥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这一晚上不是白折腾了。
“不会!我们的线人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才能给我们提供情报的,所以,他们呈报的线索也基本不会出错。”小红却是摇了头否定了珍娘的这个怀疑说道。
“难不成这书房里面还要旁的暗格不成?”小红又说了句。
对于这个问题,珍娘却是不知如何作答?有么?她也不知道。
“对了,你是如何知晓这个木榻底下有处暗格的?方才我们好像没有查探到此处吧?”小红突然又开口问了她说道。
珍娘眨了眨眼皮子,更是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作答。
她能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是在方才听着平王跟那俩胡姬做那啥的时候,听到这木榻处有些异常的声音,所以,才有此怀疑的不成?
不过,实话说,像那种细微的发现,也就只有珍娘这样耳力异常的才会察觉得到,换了别人,却是不大容易的。
只是,这话她跟小红却是万万没法说得出口的。
所以,珍娘想了想还是低了头去继续查找起眼前的书信来,她思忖了一下,这一回却是不再光是看一看信封,干脆将里面的信一封一封的全都拆了开来。
小红看着她的动作,略想想也就知道了她的用意,于是,俩人便一齐动手,谨慎小心的拆起了信封来。
好在这平王也不是做事严谨的人,许多的书信他看过之后,也并不曾重新打蜡封口,不然,珍娘她们也不敢这么说拆就拆的。
“这平王可真是个败类中的狠角了,为了叫人顺从于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专拿人家的把柄说事不说,还总是拿人家祖上十八代的来威胁。”珍娘看了几封信过去,不由得皱着眉说道。
“啧啧啧,动不动就说要挖人祖坟,抄人全家的。”珍娘手里拿着的是一封平王与什么吏部侍郎的通信。
“这也忒缺德了吧!”
小红听到她这样说道,亦是颇有几分欷歔的说道,“就他这样的人,倘若真的叫他坐上龙椅,那大李王朝也差不离气数将尽了。”
珍娘还是头一回从她嘴里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言语,不由得抿了抿嘴皮子,确实这样的一个败类,要是由他来统治江山的话,那可不得早晚玩完嘛。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眼下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民主投票选举的年代,作兴的沿袭继承的制度,现任的老皇帝就他这么一个健全的儿子,这皇位也只能交由他去祸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