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蒋老二还有如此立场鲜明的时候,要是搁在往常碰上老院子那边的事,他也总是抱着那个迂腐的思想,当儿子的却是不能说爹娘的短啥的,惯常的以沉默的态度来应对的。
不得不说,蒋老二这一次的反应,还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的,只是,珍娘也知道那老两口也不可能会听从蒋老二的言语啥的。
因而,就开口问了蒋二壮说道,“那咱奶是咋说的?”
“咱奶说了,不存在啥败不败坏风气礼法的说法,那寡妇进来又不操办啥的,就是悄摸摸的来,要是,将来那肚里落生的是个小子,那就回头再行商议,顶多就是把她排在我那两个大伯娘的后面,算个妾啥的,到时候也能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珍娘听着这话,可真是不得不称赞一句,她奶这算盘打的精的,这就是不仅要一趣÷阁划过了蒋老大那点烂事,还又给他谋了趣÷阁大大的福利哪。
可着这整个县里找找去,也没有几个人家家里有妾的,倒是叫蒋老大给捡着这么个‘好事’了。
还算个妾哪?也不知道他们那爷儿几个,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就敢说出这种话来的。
“那要是再生个丫头呢?或是肚子里的娃没生下来呢?咱奶又是咋个打算的?”珍娘又顺口问了句。
蒋二壮却是没有回答,“啊,这个咱奶还真是没说。”
珍娘却是把这个话,理解成了,没说就是没打算的意思吧,老蒋家轻视丫头片子的名声,那不是现成成的吗?
就蒋老头那小气的德行,他会容许平白的多添两张口来养着吗?不用想,也知道要是出现后头那一种可能,结果肯定是大的小的,一并赶走呗。
如此想着,珍娘突然就觉着,自己个真没那个必要,来继续投注精力来关注,今儿个老院子那边突然炸出来的这个雷了。
不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最后老院子那边谁的得失,又与他们有何干系呢?
不过,珍娘看着她娘那脸色不明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娘,这事你咋想的啊?”
蒲氏这会子才抬起头来,看了珍娘一眼,不过,却是只说了句,“啥想都没有!”
是吧,不管是什么蒋老大,还是郑寡妇的,说到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尤其今儿个祠堂那一出闹过之后,蒲氏更是想的明白了,对于有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去伤脑筋呢?
动肝火也更是没得必要的!
“既然你爷他们又给自个添了出新的戏本唱着,那就由着他们自己个怎么唱得了。”蒲氏最后也只给出了这么一句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