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之前我给的那个印章已经丢了不成?”夏霆毅怀疑的语气说道。
珍娘见他误会了,当即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那玩意那么重要,我怎么可能会弄丢呢。你看,我都把它找了个绳子系着,给挂脖子上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衣裳领子里面提溜出来,给某人看了。
开玩笑,这印章可不光是重要两个字能够代表的,那代表的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呢,对于这样贵重的物件,珍娘放在别处也不放心,就只能挂在身上了。
夏霆毅这才脸色稍霁,看着她说道,“那你效仿此法就可了。”
效仿此法?是叫她也找根绳把这玩意也挂脖子上吗?
珍娘仔细掂了掂这腰牌的重量,入手就挺沉的,没个八两也有半斤了,她先前愿意把那印章挂着,也是因为它算不得太重,再加上她那视金钱如生命的性子,那老大一座金山不贴身放着,她那心也搁不下来。
只是,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要不是这男人坚持就要给她收着,珍娘倒是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的,还那么死重死重的,要是把这东西挂脖子上,那她这脖子还要不要了?
“算了,我还是另外寻个可靠的地儿,把这东西藏起来吧。”珍娘嘟了个小嘴,说道。
“嗯。”夏霆毅就点了头,没再吐出什么别的话来,只是眼神盯得紧紧的,直到看着珍娘把那腰牌揣进怀里去了,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珍娘暗自撇了撇嘴,突然试探着问道,“对了,我今儿个在你门外面,好像又听到你们在谈什么安王遗腹子的事情了。”
“嗯。”夏霆毅倒不意外,也没什么异样的神情。
“我怎么听到,那事情仿佛有了什么新的进展了啊?”珍娘又接着问道。
夏霆毅见她这样问,倒是面上露了两分疑惑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往前也没见你问过。”
“怎么?不能问吗?”珍娘莫名的就生了几分心虚的感觉,低着脑袋摩挲着手里的针线,说道,“要是事关机密不能透漏的话,那就算了,权当是我没问好了。”
夏霆毅笑着言道,“当着你,还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了。我就是奇怪,你今儿个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来了。以前,我跟你谈论起的时候,你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哪。”
“我哪里是关心这破事了?不过是想着你本来待在这边就是为了那案子来的,这要是没查出个什么来,会不会对你有什影响的,这便多问了两句罢了。”珍娘就开口回了说道。
夏霆毅听她这么说道,倒是笑了起来,“原来娘子还是关心为夫啊。为夫甚是感动——”
珍娘就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男人惯会自作多情的德行,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娘子放心吧,那事情很快就要有眉目了。十一确实是着手查到了些新的线索,原本咱们都一直以为......”夏霆毅也不恼这小丫头作怪的样子,只是笑的一脸宠溺的说道。
他也没有做出什么隐瞒,只将下午与十一商论的诸多种种都告知了珍娘来听。
珍娘见他讲的,跟自己听到的无异,却是眉眼间不由得生出了满满的愁绪,这下子连自己错听的可能性都被抹杀了。
“那照这样讲的话,安王的遗腹子很有可能是跟安王妃一道隐姓埋名的了?”珍娘觑了他一眼,问道。
“嗯,还有王妃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如若线索不错的话,那他们三人一定是以某种身份,隐藏在这茫茫市井之间。所以,我才让十一发了消息出去,就以这样的三口之家来筛查搜索的。”夏霆毅点了头说道。
“如此查找下去,倒也容易多了。”
许是见着自己一直追查的案子总算是有了大的突破,所以,夏霆毅倒是一副心情挺好的样子,连这几日因为边境战事的烦忧,都暂时从眉眼间消散了开去。
珍娘却皱着眉,故意说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三人一定会待在一处的?或许分散开来也不一定啊。毕竟当年本就是一路逃亡,一伙人走散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会。且不说王妃跟小王爷的骨肉之情,这母子两个怎可能会轻易分开呢,再者那个老嬷嬷,更是王妃自小陪侍在身边的,据说她也是安王妃闺阁时候的奶嬷嬷,安王妃对她感情颇深,也十分的依赖,所以,这三人要分散开来的可能性极小。”夏霆毅笃定的眼神说道。
“而且,我有种预感,他们一定离我不远,或许就在这同一座城里也不一定。以前都是被那些错误的线索给迷惑了,从来也没往这一条上面想过。”
珍娘抬起头来有些愣愣的看了他两眼,要当真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那这男人的预感倒是挺准确的。
“那你也不能光靠着这一点就能找人啊,毕竟这一家子里面一老一少的妇人,再加上一个少年郎的模式,这大李朝也不见得就少了去了。
就咱们村隔壁村子里面有户人家,家里壮年的劳力都死的差不多了,只一个老寡妇带着个年轻寡妇,还有个小孙子过日子的。
好歹也说说有没有特别之处,比如说那个安王妃身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啥的,好比有些人脚底长个痣,身上带着个印什的。”珍娘故意张了嘴说道。
夏霆毅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在拿话试探他,只瞥了她一眼说道,“这安王妃是何身份,她身上有什特征的,这也当属私密之事,岂是外人可以知晓的。”
珍娘想想也是,这皇家亲眷的,能给别人知道自己身上长没长痣什的?不过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气馁的。
这时候,突然又听夏霆毅说道,“不过,王妃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倒是身上有个人尽皆知的特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