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圣教。
喜不自胜,她也拿出光明经,摸着上面的盲文吟唱。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被慕容族逼婚迎亲之时,哥哥教了他光明经,塞给他《光明经》的教文,使她也成了一名光明教徒。
听哥哥说,光明教来自遥远而古老的西域“波斯”,是那里的国教,而大唐皇帝身边的红人,三镇节度使的大帅安禄山竟然是光明教光明神之子,光明神的化身。
可敬可敬。
朗诵了一会儿经文,她就去找哥哥了。
却不见哥哥,整座宅子不见其人
连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都说,估计他也困了,找地方睡觉去了。
睡觉,他能睡哪呢?
可急熬人了。
眼看族比的时间快到了。
她只有在邻居姑娘的搀扶一,去族比的比赛场地感受下那熟悉的激烈的搏杀的气氛。
沿着街道,她有些失落。
哥哥虽然回来时间不长,但却因为同舟共济,特别的有感情。
不禁,一行眼泪滚下来。
想到这么多年来,家里受尽了辛酸,而现在,哥哥终于回来,给家里一线希望,她也由这希望中看到了主心骨,看到了依靠。
不禁,泪花簌簌。
正走着,却听到身旁经过的一人在哭,而那人,好像还牵着一头牛。
这么早就去犁田,还这么悲惨的哭?!
忙问搀扶她的姑娘,这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了?
姑娘说,那是个驼背,肩扛着犁,牵着牛,因为伤心,背也弯得像个真真的犁了。
唉,同病相怜,北辰熙想到了自己的眼睛。
瞎子,驼背,都是不幸人啊。
她问:“大伯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牵着牛却不答,就一个劲儿的哭。
这时,搀扶她的姑娘悄悄地在她耳边说:“是娶了你哥哥的情人‘零度’的驼背哟。”
哟,这下北辰熙心头一紧。
这是怎么了,这对可怜的夫妻。
唉,一个驼背,却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注定了悲戚。
她再次问驼背:“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驼背不答,还是哭,还是牵着牛,绕过她…走。
这人够可怜的,可谁竟能狠心将他伤害?
“难不成是你媳妇打了你?”她问。
在北辰熙看来,他媳妇打了他也正常,谁让他个驼背捡了个大便宜,让一朵鲜花插在了他这铊牛粪上。
突然,她感到到街上的路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好是异样。
扬起耳朵她听。
这一听居然让她听到了四个字——北辰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