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已不可能了,封泥已开。更何况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见他豪爽一笑道:“不就是一坛酒吗,来,我请客,敞开喝。”
但是,角落里那个外地口音的小青年却又是阴阳怪气地冷笑,“哼,就一坛小酒,也够你们几个人喝?买不起就别逞能,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几斤几两。”
嘿,这不是找刺吗,分明这是个刺头。
“你什么意思?”莽汉也不依不饶。
“那还不明摆着吗,有本事你再买几坛试试。”
“你激我?”
“激你又怎样。”
“好。”
莽汉“腾”地一下站起,抹胳膊挽袖子道:“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来来来,外面走。”
“呵呵,这可是你自找的了。”小青年阴笑着起身,登时走出角落,登时油灯之下,就见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甚是可怖。
只见他身材一般,却生的壮实。而脸上的刀子眉,更是在中间有一处断茬,如同被人活生生剜了心尖,一刀两断,天生一幅杀人犯的相。
而更可怕的是,他手中此时多了个竹简。而竹简上方有个口子,口子处溜光溜光的,与竹简的碧绿暗幽相映,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莽汉当然不知道那竹简里装的是什么,一脸的轻蔑。
但是,先前劝他不要买酒的头头却识货。到底不愧为头头,走南闯北的见识多,一把拉住那莽汉,使劲地在他手腕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那莽汉一咧嘴。
莽汉仿佛明白了,脸霎时就白了。
可能他猜到了,头头这么紧张,一定是遇到大敌了,当下腿一哆嗦就有些害怕。
头头拉过莽汉在他耳边碎语几句,登时,莽汉的脸色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沉重。
斗笠人虽然坐的远,但他的耳力却是惊人。他听到那头头说,此竹简非一般之物,应该是蛊师用来装邪恶的蛊虫的蛊器。
蛊器!
莽汉当时就吓傻了,脸色发白,望着一步步进逼的小青年胆战心惊。
蛊师,这人是蛊师!
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一名蛊师。
青年蛊师一步步逼近,一脸的戏谑,“你不是要练我吗,那走吧,外面去。”
莽汉吓傻,而护卫们也个个胆寒。虽然他们身经百战,但是一提到蛊,他们不得不胆寒。
因为这里离青藏高原的吐蕃最近,而吐蕃人最擅长的就是使蛊。
听闻有一种蛊让人闻风丧胆,那就是奴隶蛊。
奴隶蛊!
一旦中了奴隶蛊,就一生为奴,永不翻身。
这是吐蕃人控制农奴的最好方法。
这下先前喝红了的脸的他们个个吓傻,瞬间酒醒,“这人,该不会真是吐蕃人吧……”
莽汉眼见性命不保,腿一软,就跪了。
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