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下的力度,祁钰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绪,转身冲两宫太后致谢:“多谢二位母后!要不然皇后和孩子……”
话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仿佛连想都不敢想那状况。
两宫太后见状,神色微霁。
看来,皇帝未必是早知情由而对她们心存怨恨,或许是第一次做父亲,又跟黄宜安夫妻情笃,所以才会一时忧急惶恐而失了礼数。
不过,也还未确定……
两宫太后正在犹疑之间,就见祁钰紧接着说道:“小喜在殿外伺候,听得里头喧嚷,母后又高声让请御医,这孩子一时失了主张。想起孩儿早前的吩咐,便飞奔报信去了……万幸有两位母后坐镇,这才没有出意外!”
两宫太后听祁钰如此说,便顺着朝下看去,这才发现随侍祁钰的不是田义,而是一个面生的小内侍,年约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孩子。
见祁钰说得诚恳,两宫太后便也不再揪住不放,只责备小喜道:“知道你是听话机灵的,对陛下忠心耿耿。不过,往后可不许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看把陛下惊的!”
小喜连忙跪下请罪。
祁钰少不得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分辩小喜也是听命行事。
两宫太后当然不会跟一个听话的小内侍计较,训诫了两句,便揭过不提了。
“怎么没见田义跟着伺候?”李太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