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手机通讯录了。”简琮苏听她在笑，也跟着笑起来，“我只能给你打一个，他闹得我心烦。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嗯，就随便过一过咯。”柳慕莞轻松地用腿敲着天台的外立面，她声音悠远起来，“秋天夜里的空气很好，睡不着，看看天和地……”
“你在外面？”简琮苏似乎有点意外。
“嗯，在天台上坐着呢。”她仰起头，望着夜空。
“心情不好吗？”他的声音有几分小心，“似乎从没见过你有心事的样子。”
印象里，她运筹帷幄，轻松自如，他难以想象她也会有烦恼。
看到她小天使鸭里发的那张照片的时候，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在天台上站立过，看过那遥远的地面，想象过自由落体后的粉碎与终结，他不愿意去想，她也会有这样念头。
“有些不好。”柳慕莞没有隐瞒，她微微叹气，“人都是有烦恼的。”
“注意安全，小心点，”简琮苏把担心收敛起来，尽量不让她察觉，“这么晚了，应该休息了。”
他没再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柳慕莞把脚收了回去，简琮苏似乎还没打算挂断电话，她笑了笑，“谢谢你。”
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等到的电话。
但在这时候，他的慰问也算是一份温暖。
不等他说晚安，她已经挂了。
简琮苏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已经传来了盲音。
他愣了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但愿不是他想多了，她那么强大、自信、独立，怎么可能像他一样，有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