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只恐龙玩偶取下来,随意地把玩着,漠然的双眸中压抑着湿意。
“还记得吗?”他问她。
不记得了,柳慕莞心里想。
但她没有正面回答,只问他,“为什么是在帝都?”
那两年,她朦胧中记得,她几乎都呆在秦市,就像云姨说的,盛予墨会经常往返于两地。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只能一直给他打电话。
盛予墨目光从她脸上移下来,她是真不记得了,这种时候,倒是坦诚。
“在家里玩得好好的,突然非要布置婴儿房,我又急着要走,没办法就带上了。”他像是聊着往日的天气有多好。
“结果到了晚上,又认床,闹着要回家,没办法,连夜又开了航线送回秦市。”
柳慕莞笑了,“这么丢人啊。”
倒觉得还有点可爱呢。
她这笑很纯粹,惹得盛予墨也扬起一个轻笑。
两人相视,气氛难得的轻松。
“都不记得了。”柳慕莞有点不好意思,从他手里夺过恐龙。
美好的东西都特别容易消逝。
“为什么?”盛予墨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记得了?”他口气淡淡的,很难听出其中的不甘。他最为留恋的那两年,为什么她偏偏都不记得了。
“那两年脑子不好吧,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你知道梦里面就算发生很多事,但是醒来以后,就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她叹气,“那时候,一定过得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