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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是我等的庆功宴!怎么搞得,好像是给那群鲜卑狗…做寿似的!”对此第一个抱怨者,乃李冶。
“你呀!管好你那张嘴罢!
你看天主给咱们运来的物资,是不是比以前多了几十倍?
俺哈赫纳是匈人,但俺估么着,天主这是让咱也救助那鲜卑!”哈赫纳对李冶小声说完,便主动起身,用不纯正的鲜卑话,与一桌子的鲜卑大人们祝贺敬酒…还踹了一脚李冶。
李冶一愣~赶忙举杯跟着哈赫纳敬酒。脸上也瞬间堆满了笑容。此时的李冶,那笑容简直像极了痔疮发作~
满场欢庆!
趁着没喝醉,王鸥拉着素利,还有孙叔奂、还有另一位鲜卑壮汉一同起立。只听王鸥说一句,素利便翻译一句。
再之后,满场的鲜卑人,都扑通扑通的跪下了!
双膝下跪,紧跟着便是嚎啕大哭。
嗯…
这个场景,王鸥等人心理好感慨啊!
他们几个月前,不也是这样么?
到此,东部鲜卑三姓部族…起码这些头人们,是知道未来一段时间,可以侥幸存活了!这,确实好过打打杀杀的。
感动之余,素利在王鸥的带动下,也开始满场的把族人一一扶起,劝慰、碰杯…还好他们用的是一次性塑料杯。
可素利的心里,总感觉,忘了什么似的。
直到数日后,他骑着马领着族人,按约定行进时,才恍然大悟的惊炸,喊道“呀!咋把步度根给忘了嗫!也不知道他现在冷不冷…饿不饿…还在吃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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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鲜卑三族部落群,奔着那“吃不完的美味”而来,一共动员了青壮男女22万人。
所谓青壮…
指的是有生育能力的、抗冻、能拉弓、能照料牲畜的。
至于老弱病残,则全部流散在大兴安岭东南、大辽水以西。估算,应该也有近百万人。
此时,已经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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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履行击掌誓言,鲜卑部按照预定路线行军;那边,商队也冒雪派出三成人马,沿着小辽水河岸,去布置补给路标。
这种路标的设置极为简单粗暴。
就是用散酒塑料桶,装满水,然后插上一杆两米多高的反光红旗;然后,在把桶和旗杆一并埋入雪层,再浇上水,等自然冻硬。
每隔两、三米或5米,便埋一根。
横向数米外,交错,也是这样来一排。
如此一来,就算错过了左边,也必定遇见右边的红旗。
反正只要记得,左右旗杆之间,是实打实的地面,那就可以放心走了。反正,真要是大雪导致视野消失,估计,也没人出行。
反正,这段用红旗为路标的路,就是用来给鲜卑人,驻扎后,让他们能找到补给路线用的。
而路标的起点,正是西盖马。
终点,便是玄菟郡府东山脚。
这意味着,鲜卑人,将在玄菟郡府周边驻扎。
那…
玄菟郡府周围的人,怎么办呢?
好吧!
其实,不论商队派出的侦察小队,在玄菟郡府周围如何搜索,都没找到半个活人!翻锅拆房的找了一天,也最多,只是找到一堆人骨。
自然也有一些未被啃食,却已冻硬的雌性果尸。
至于说其他的什么人,哪去了,眼下是没任何线索。
当然了,郡府周边,方圆十数里,但凡值钱的东西也都没有了。别说粮食,就连老鼠窝都被人掏空了!
原本纷闹的玄菟郡府,眼下…已然…
成为了一座死城(县)!
这里原本是多族文化混居,可此时,却只剩下刚迁来的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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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唐颂缘在场,他一定会说:
“难怪呢!原来慕容家是这样发迹的!归根到底,深度希腊化把罗马搞死了;而深度汉化,最终也把汉人搞死了!”
不过正好~
新移民省去了建房子的时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