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只要能骑上马匹的,就都不管不顾的夹马挥鞭北逃。
什么载具、水袋、披挂、铺盖…
统统不要了!
人踩人、马踩人、马撞马!
就连最为珍贵、高贵的萨满巫师都被人踩在脚下当垫脚石;更别说什么大人、什么都尉了。
商队众人眼看着河岸那边的鲜卑就这样杂乱无章的散了。
甚至都没打算留下什么人来观察一番。
前后~
不过才半刻钟!
卫橼强压着脑子里的杂念,火速让身边的几十人抽马,急速赶往鲜卑人逃乱的区域。照这个情形,卫橼以为能追上一两个都不错了。
不成想…
急速行进五分钟不到,鲜卑人那些没能上马,或者上马后未能及时逃远的人,一见到卫橼这几十号人便果断选择…
不逃了!
而且就地下跪。
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还要不停的磕头,还要鼻涕眼泪一大把!
随着卫橼等人的追赶深入,河岸西北,纵深数千米内,越来越多的鲜卑人表现出这个状态。
冰冻的小辽河东岸,王鸥等人也不傻,望远镜里见到这番景象当然要组织人手去对岸接应。
嗯!
王鸥很有责任心。
他知道,此时有什么该做。于是,他先用步话机呼叫琥刹耶和孙叔奂,让他们留一人组织两阵合流;然后让哈赫纳带着50人轻装骑行,赶往河对岸与卫橼汇合。
讲真,此时出身于辽东边军的汉子们,谁不想去看看鲜卑的惨状?这不,琥刹耶与孙叔奂就为了谁去谁留而闹了别扭…
孙叔奂资历老,他去了。
…
2月9日下午12点多。
正当卫橼率队压着“神情萎靡”的鲜卑人度过小辽水冰面时,已经合二为一的巨大车阵身后,东南方向的县城城门打开了。
以县长为首,领着县内的“贵人”以及县乡族老、有名望者,举着临时写好的“横幅”赶来车阵的方向。
横幅一看就是压箱的绢布。
上面写着“天降神兵边军表率”8个大字。
一众人,还牵着驮马,携带着几筐“慰问品”。
车阵内的商队大汉们看见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不知道是谁随口喊了一句“商队威武”,紧接着车阵内便响起了整齐的“商队威武”口号!
喊着喊着,便喊成了“商军威武”…
而赶来慰问的县乡人群,远远的也不知道人家在喊什么,只是听起来像是呐军威、吼军仪,便也跟着瞎嚎起来。
于是乎~
等“上将军”卫橼压着俘虏来到车阵前时,车阵内外已经是口号连天响成一片了!
绕道车阵北门,西盖马县县长领着县丞,早在这里跪接“上将军”卫橼回营了!一见面,县长大人头都不敢抬,只大声喊道:
“禀告上将军!下官乃一县之长,举孝廉,张淳张尤德,原本以为将军只是行商,殊不知将军是假扮商贩,为的是迷惑鲜卑大军!
还请上将军见谅!饶恕小属此前,不识将军真身…”
县长巴拉巴拉半天,卫橼早就听烦了!
其实他很想说:
你丫的!你又不是不认识我!现在装第一次见面是吧?你的意思是,之前鄙视俺行商贩卖之事就此不提了是吧?
哪那么简单?
额~
好吧!
此时的卫橼,虽然脑子里已经都是浆糊了!但他身为汉军军侯的礼节还是有的。于是他扶起县长,手挽手走入车阵北营门。
之后该收拢的收拢,该外派侦查的侦查,卫橼打算借此机会与西盖马的一帮族老、有名望的人好好的抖一抖威风…
至于说到底鲜卑人是怎么想的,则交给王鸥他们去“盘问”一番。而车阵之内,现有的商队队员们则大多打算开酒庆贺。
虽然他们也是搞不懂,这仗…
怎么还没打,就赢了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