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阳接口道:“很对,九年前,为了双方矿山问题,相约会谈,十分佩服老人的德格和武技,遂以弟子―”
月魄追魂不待马凤阳说下去,又问道:“又据说,印场主死前年余,你曾聘媒议婚?”
马凤阳哈哈一笑道:“大概传说不太清楚,再不就是你没听明白,我与现在的印场主,成婚已有六年!”
月魄追魂报之极淡的一笑道:“这点我清楚,不清楚的是,印老场主死前半月,曾有悔婚之意。”
马凤阳抑色随变,吡道:你敢挑唆离间胡说八道!”印天蓝也由接口道:“你是听谁说的?”月魄追魂对印天蓝微微一笑,不作答复。
马凤阳沉不住气,接着又说道:“你要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月魄追魂头一抬,目光如电注视着马凤阳道:“否则怎么样?”
马凤阳嘿嘿两声,那股残酷凉薄而狰狞的冷笑,又自他嘴角眉尖掠过,这也等于回答了月魄追魂!
马凤阳的嘴脸,使旁立的印天蓝芳心暗凛,她十分纳罕,相认已久夫妻多年的人,在这一刹那,怎会变了?
不错,变了!变得竟加陌生般从未见过的人,那神情,那嘴脸,那令人寒透骨中的笑意,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这人自然并不陌生,更不对的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冷笑,也不陌生,她见过,但却想不起在何处!
印天蓝的神情,使马凤阳暗生警意,迅即换了另一种嘴脸,有些老实堪怜的神色,这种神色,印天蓝看在眼中,温慰在心怀。
这才是她认定的马凤阳,自己终身的依靠。,但那先前的暗影,却煞是作怪,竟绕行脑海心田,无法抹掉,她摇摇头,像要甩脱掉那丝寒凛的阴影。
此时,马凤阳话声又起:“朋友,你知道我们不会对你怎样,不过你这种不当的话语,实在使人无法缄默!”月魄追魂暗中冷哼着,表面却坦然地说道:“传闻也许失真,我原向场主致歉。”
马凤阳摇摇头,苦笑一声道:“算了算了,过去了不再谈它就好。”话声一顿,更见诚恳地又道:“朋友问了不少事和话,我还没有请教一声,这是为什么?”
月魄追魂摇摇头道:“场主慷慨,不再追究过去了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却必须挖好死人的棺木,找寻过去!”
马凤阳心田一凛,这话他懂,但他不能承认懂,固之作煞费心思的神情,楞怔地看着月魄追魂。
月魄追魂也正双目凝神直盯着他,印天蓝竟也星眸神射,扫向他的身上,马凤阳只有装糊涂,问道:“朋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魄追魂目光一扫印天蓝道:“请问印姑娘吧!”印天蓝不待马凤阳开口,黛眉一锁说道:“凤阳,近几年来,你那农矿山方面,不会没有满期离开的工人吧!”
马凤阳坦然答道:“有,当然有,可以说每隔十天半月,都有满期离开的工人,有时十个八个,有时多到五六十人。”
他话锋一停,以诧疑的眼光看了看印天蓝和月魄追魂,又道:“怎么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印天蓝低沉地说道:“人家指责说,那些业已满期身怀巨款的佣工,并没有回家。”
马凤阳一笑,接口道:“这也难怪,当年一片朴直的巴彦城镇,如今是多繁华,他们久困矿山,乍见那种气象,自会流恋忘返。”
印天蓝摇摇头道:“人家却说,大批满期的佣工,不但没有回家,并且也没在巴彦各镇居留,而是失踪了!”马凤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这怎么会?”
月魄追魂冷笑一声道:“这是事实,怎么不会!”马凤阳皱着眉头,摇着脑袋道:“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句话说完了之后,他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刻以诚恳的态度,怀疑的语句问月魄追魂道:“朋友,你既然敢这样武断此事,那一定是有证据的?”
月魄追魂目光直盯住马凤阳,一瞬不瞬,对马凤阳的这句“巧妙”问话,不由暗中冷笑,他用“武断”这两个字来形容此事的可疑,最后更直接了当地问月魄追魂要证据。
此人之难缠难惹刁滑都可想见了!不过月魄追魂早有成竹,立即回答道:“我早说过,有证据!”马凤阳暗自惊心,但事迫如箭搭弓弦,不得不发,硬着头皮,作出欣然之态道:“那太好了,请朋友指示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