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代表悬崖上边的父老乡亲给两位做见证吧?”白书辙毛遂自荐,眼中透着看好戏的味道,“要是不够,我再去里边拖上几个?”
秦挽依满是黑线。
戚少棋瞥了一眼白书辙,又望了眼邢业,仿佛在征询什么一样:“也好,这样更显公平。”
丁县令一听,大感不妙,忙东张西望,这一路未免太过顺利,顺利的令人胆战心惊,七王爷那边没有消息不说,怎么没有铁护卫的身影,不是说找医圣理论的吗?
“铁护卫呢?”丁县令想要抓住最后的浮木。
“那大嗓门太聒噪了,我怕他吵到老头子师父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请他到巨石上边吹吹夜风,静坐冷静了。”秦挽依指了指悬崖边上的巨石,上边果然坐着一个人,背朝着众人,纹丝不动,仿佛在三思一样,挺拔的背脊,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丁县令一看,心中一颤,该不会出事了吧?
“放心,底下还有两人守着,他不会想不开跳崖的。”秦挽依知道丁县令在想些什么,补充道。
巨石下边,站着两人,却是面向他们,只是同样也是一动不动,不过眼睛睁开,只是距离有些远,丁县令看不到他们不停转动的眼珠子。
丁县令望着秦挽依一脸狐疑,忽然,他盯着秦挽依:“你……不是秋家大少爷的相好吗,怎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悬崖上边众人皆惊,就连孙遥,都不免赏了一眼。
秦挽依抽了抽嘴角,当初这事,只有丁县令、秋文宣和她知道,本以为从县衙出来就完事了,哪知还会遇上这事。
迎接着众人质疑的视线,秦挽依呵呵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向你们解释。”
她这么一说,仿佛坐实了一样,丁县令见逮着这么一个机会,打算揪着不放,好拖延时间,哪里这么轻易罢手。
“这有什么说来话长的,你不是与秋家大少爷春风一度后被抛弃了,后来怀了秋家大少爷的孩子,秋家大少爷不是当面说要娶你对你负责吗,怎么,你得了瘟疫,又把你抛弃了?”
“什么?挽依?真有这事?”秋韵水一脸茫然,她觉得自己兄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秦挽依更是不可能,只是,丁县令说的这么真实,仿佛真有这事一样,她压根不去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面对众人的猜疑,秦挽依一脸苦闷,这想想都知道,她与秋文宣才认识多久,真要春风一度,那也得一两个月才有消息,哪有这么快。
然而,这里的人,又有多少知道她与秋文宣到底认识多久了,哪怕知情人士秋韵水,都没有经过思考。
若是丁县令这些人不在,她也能如实回答,如今她要说出真相,摆明了在欺骗,难保丁县令不会倒打一耙,如今可是关键时刻啊。
秦挽依的沉默,却越来越让人怀疑,否则,她为什么不解释啊。
“秦姑娘,你真是秋姑娘兄长的相好,而且还有了孩子?”戚少棋对此事可是非一般的在乎,这可是九王爷看中的女人,怎么能失了身怀了别人的孩子,九王爷若是知道了,该何等伤心啊,还是说九王爷一直是暗恋不成?
可那么一个绝尘出世的人,如今又已经站起,还有谁会视而不见呢?
此时此刻,秦挽依真是恨死了秋文宣,孩子两个字,一直在脑中徘徊不去,每次想到,都觉青筋突突跳着。
如今,又多出一个戚少棋插嘴。
“是不是秋文宣的相好,有没有孩子,关你什么事啊!”秦挽依一阵烦躁,不是钦差大臣吗,没有脑子吗,她哪里知道关心则乱,虽然戚少棋关心的是钟九。
孙遥一听这话,直接把头转了回去,若是相好,可能还相信那么一点,若是孩子,完全没有可能。
真要是有……
“她是不是秋文宣的相好,我不知道,不过要是真有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左右不可能会是秋文宣的,他们相识也不过数日,真要是,指不定会是某人的。”韩木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叫某人,还当真相信她是清白的,哪知背后阴她。
“某人是谁?”众人都带着好奇之色,尤其是戚少棋。
“药王谷之中,除了二师兄,还有其他人吗?”韩木一句话,就把秦挽依推到风口浪尖,无意之中,把另外一个无辜的人也牵扯上了。
“关九九什么事!”秦挽依一脸莫名其妙,猛然之间,她想起自己曾经趴在钟九的身上,曾与他一夜同眠,这事只有四个人知道,庄楚楚一定不会说,钟九不可能开口,她黑着一张脸,“钟流溯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这么一说,仿佛承认自己的确与钟九发生过什么一样,搞得她有多么水性杨花。
丁县令目瞪口呆,这年头,怪事特别多,一个丑八怪,居然还人人抢着要,难道世道变了。
“小姑娘,看不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厉害啊。”白书辙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带着暧昧和调侃之色,然而,他故作低声的神态,却让全部的人都听到了,而且一字一句,一清二楚。
钟流溯,你完蛋了!
可怜的某人,不知道已经被秦挽依盯上了。
“滚!”秦挽依抬起胳膊肘,顶在白书辙的胸口,痛的白书辙龇牙咧嘴。
“我只不过说你医术厉害,你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啊?”白书辙揉着胸口。
真要相信他的话,她就不叫秦挽依了。
“闹完了吗?闹完了该干嘛干嘛去,老子忙得很,少来打扰老子。”听得一连串的子虚乌有,孙遥一脸不耐,反正药王谷的脸面已经给自己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败光了,以后老脸往哪里搁那是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