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郝愣了三秒钟,马上跑去绿化带内找人,就这速度依然还是晚了一步,别说人了,绿化带内连个野猫都没有,扒拉半天草丛只找到一个刚能允许一个篮球进去的地洞。
“洞?两个孩子一只穿山甲!”吴郝看到洞突然想想起了问橙的玩笑话,马上转身向店门紧闭店内漆黑一片的标本店门口跑去。
空灵的童谣声从标本店的门缝内传了出来:
我在路上走走,橱窗里面望望;
脸蛋脸蛋脏脏,姨姨姨姨擦擦,
衣裳衣裳旧旧,叔叔叔叔换换,
鞋子鞋子破破,伯伯伯伯买买,
宝贝宝贝丢丢,妈妈妈妈哭哭。
吴郝被这童谣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在汤昊先家里,他的手机就是在播放这个童谣,并且手机是早就该淘汰了的老式翻盖机。
将它与汤昊先家整个房子的高档摆设一对比,就能看出它异常得格格不入;该被淘汰的手机出现在高档房间内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部手机是在汤昊先被剥下的人皮上发现的,位置就像是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一样。
吴郝带来的同事趁吴郝发呆思索的时候,已经找来了撬棍,硬将店铺的卷帘门撬开,钢化门敲碎。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店铺老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他的双脚被切断了,没做任何止血措施,血喷涌了一地。
吴郝马上叫救护车,联系钱修汇报情况:
“钱队,莫问橙这次没来!”
“啊?没去你激动什么?说清楚点,我跟莫问谦在仓库里查吉稚案的卷宗呢,受害人朱得凤朱望龙都与十几年前被拐后使用的吉稚有联系。”
钱修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手还在翻着卷宗,他让问谦把问橙来警局后做过的所有事1:1的还原了一遍,这才发现问题出在吉稚案上,马上开始找资料,想确定这案子和汤昊先有没有关系,还没查到吴郝就打电话来了。
“又伤了一个,双脚被砍断了,这个人是来标本店的,五十多岁叫……河盛明,是这条商业街的……老板?整条街半数店铺都是他租赁出去,自己天天收租玩的产业。”
吴郝念着同事递过来的户主信息,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吃惊。
“这家大业大的挺牛啊!”
钱修将资料摊在桌子上,认真打起了电话,顺手用桌上的趣÷阁在本子上写下了河盛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