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晓那油纸会有事,明明看起来是新新的油纸,干干净净的。还有,公子和夫人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站在路边吃东西?”刘鹃回过神来,开始为自己找理由辩解。
她确实不知这油纸有问题,但这油纸确实是那人给他的,只是这话她绝不能承认。
于是,她为自己辩解说她也是第一次来这,也是第一次见那卖油纸的人,压根就不认识对方,若是知晓对方是坏人,打死她也不可能去买这油纸。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春生气了,把上船后刘鹃三番五次让杜采青送来的相克食物说了出来,也说出了杜采青的那三次中招。
“我们主子不揭露你是想看看你背后主子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对了,还有厨娘,把两家的厨娘叫来问问,还有杜家的那个刘买办,还有你每次上岸后去见的那两人,你真以为我们是傻的?”
杜采青越听越生气,上前对着刘鹃就撕巴起来,刘鹃是脸如死灰,她没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下,亏她还自诩聪明。
“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阿春问刘鹃。
刘鹃摇摇头,她确实不清楚朱恒和曾荣的真正身份,只知道来头很大。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不把你赶紧知晓的说出来,我可告诉你,你这可跟采青的爹娘不一样,他们是被人蒙骗,收留了两个想害我们主子的人,原本我们主子大度,想看在杜太太一家与人为善口碑不错的份上饶了他们。可皇,可我们主子他爹不答应,你可想仔细了,你是自己参与害我们主子,你若不痛快地把事情说清楚,你一家子的人头落地可别怪我们没事先提醒你。”阿梅忿忿说道。
“啊?你说我爹娘是收留了想害姐姐的人?”杜采青上前扯着阿梅问道。
她一直不清楚自家父母犯的什么罪,官衙里的人都说不清楚,她爹娘虽留下话让她有事去找曾荣,可也没说他们犯了何事。
到京城后,管家和掌柜的多方打听,也只听说她父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究竟得罪了谁却一无所知。
阿梅本想吓唬吓唬刘鹃,没想到却被杜采青缠上了,她扭头看了曾荣一眼,见曾荣正慢悠悠地给自己双手抹茉莉花粉呢。
于是,阿梅遂说出两次在净慈寺巧遇杜太太,其实是杜太太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两坏人套取朱恒的双腿治疗的进展情况。
“我猜,这位刘小姐想必也是在京城时遇到了什么人吧?对方许了你什么好处?”阿春见阿梅问不到点子上,又开口了。
“我,我,我。。。”刘鹃这会已瘫倒在地板上,若说一开始她还存在几分侥幸,可在阿春把事情一桩桩揭露后,她彻底灰心了。
“你还不想说是不是?还等着那两人来救你?你醒醒吧,你这样的腿毛,人家要多少有多少,怎么可能冒险来救你?说实在的,你若知道的少些,兴许他们还能给你留一条活命,倘若你知道的多了,不用我们动手,自会有人来收拾你,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的。”阿梅又把上次抓到的那个犯人在押解进京途中被人干掉一事说了出来。
那个犯人是京城来的,是直接为主子做事的,他尚且如此,刘鹃一个刚被收买的小棋子会如何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