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着实被曾荣的小馋样逗笑了,是难得一见的开怀大笑,这一笑,非但把朱恒、朱悟几个惊得抬头了,就连常德子和屋子里的其他太监宫女们也一个个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太难得了,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几曾见皇上这么开怀大笑过?
别说前几日,就上午那会还板着脸能把人冻出冰来了,这会居然就暖如春风了?
朱旭无视了众人的惊奇,拉着曾荣,指着桌上的菜肴道:
“朕知你小时候穷没有吃过肉,朕怕你馋虫上来一口咬上去把牙蹦了。别不识好歹,这有的是肉,可劲吃。”
这话一说,朱悯又先哈哈大笑起来,朱悟依旧是跟着,声音不大,也不小,屋子里的人又开始低头耸肩了。
朱恒没笑,他大致知晓些曾荣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故此,他拉住曾荣的手柔声哄道:“好了,别不开心了,以后我再给你找块玉石雕一块。”
“玉石雕的终究不是天然的。罢了,左右皇上也说了会放在上书房,下官肯定有机会摸摸的。”曾荣嘟嘟囔囔地坐回自己位置上。
“二哥,你,你们。。。”朱悯看着两人互牵的手,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瞪大了眼睛,看看朱恒,又看看父皇。
难怪父皇会留下这个小宫女,可这也太离谱了吧,二哥跟一个小宫女,可父皇不是很宠这小宫女么?
朱悯理不清了,只得转向朱悟。
朱悟内心也波澜四起,他虽知这两人有牵扯,可他断然想不到朱恒居然敢在大众广庭下,且还是当着父皇的面去牵那个女人的手,这也太不公平了些。
凭什么他喜欢的小宫女怀孕了就要被处死,二哥喜欢的小宫女就可以明目张胆地乱来? 也不怕败了风气!
可不满归不满? 朱悟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给朱悯一个回应的眼神? 而是一脸淡定地起身拿起酒壶? 他要去给众人倒酒。
酒倒好后,朱悟端起酒杯? 对朱恒道:“二哥,这杯酒三弟敬你? 以前是三弟不懂事? 贪玩,忽略了二哥,以后不会了。来,为兄友弟恭? 三弟敬二哥。”
“三弟? 二哥不胜酒力,不如这样吧,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喝一杯。”朱恒提议道。
他确实没有酒量,可又不能不给朱悟这个面子,只得把朱悯带上。否则? 还得跟朱悯再喝一个,还得回敬他们? 他没把握能撑得住。
“也好。”朱悟示意一旁还愣着发傻的朱悯端起酒杯。
“啊?”朱悯端起酒杯,脑子也转过弯来了? 道:“哦,二哥? 来? 我祝你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