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是心情愉悦了,曾荣却着实为难了。
替皇上做一件事,还得哄他开心了,以她的能耐,能替他做什么事?
她的强项是刺绣,可这肯定不是皇上想要的,字幅和画画更拿不出手,厨艺也非她强项。
剩下的还能有什么?侍餐,这个也不新奇,做过很多次了,皇上肯定看不上。
陪玩,玩什么呢?
曾荣又摇了摇头,皇上一个大男人,又这么大岁数,怎么可能会答应陪她一个小姑娘玩?
陪吃陪玩都不成,貌似就剩陪睡了。
陪睡?曾荣被这二个字吓了一跳,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抚了抚自己胸口。
不对啊,哪用她陪睡?
难不成皇上就是这个意思,让她把郑姣找来?
可这风险也太大了些吧?猜对了还好,若猜错了呢?
一错再错,这后果她能兜得住?
朱旭余光扫了曾荣一眼,见她依旧跪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甚至还有惊吓状和自我安抚状,他忙转过身子,咳嗽了两声,掩饰住了脸上的笑意。
这声咳嗽倒是提醒了曾荣,她还在地上跪着呢。
于是,她忙爬起来,走到门口,刚要向常德子讨教一二,身后又传来一声咳嗽,常德子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哼,不就是做一件事么,我才不信自己想不出来。”曾荣气嘟嘟地出去了。
事实上,她已有了主意。
她先去杏岛把郑姣接了来,带着郑姣自己酿好的桃花酒,接着两人一起进了御膳房,各自挑拿手的家乡菜弄了两道,又从御厨做的菜里挑了一道熏鸡和一道熏兔子,凑了六个菜后,曾荣又问御厨要了两个食盒,命两个小太监拎着,她自己则抱着那坛桃花酒进了别苑。
至于郑姣,暂时回了曾荣的住处候着。
皇上见曾荣抱着一坛酒进来,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曾荣在他开口前忙道:“回皇上,这可不是普通的酒,保准你没喝过,我可是求了人家好久才讨了这么一坛。”
朱旭被曾荣一打岔,倒忘了训她,随口问道:“什么酒朕没喝过?”
“您不信?不信咱们打个赌,您若是能说出这是什么酒来,算下官输,下官认罚。反之,下官赢了,之前的账一趣÷阁勾销。”曾荣抱着坛子笃定地看着皇上。
朱旭原本也没真想罚她,且曾荣做的事情也没瞒过他,故而,他给了曾荣这个台阶,答应了她。
“君子一言啊,您可是皇上。”曾荣说完乐颠颠地把坛子给了小全子,请他帮忙把坛子上的封泥打开。
等待的空当,曾荣把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六道菜,两道凉菜是下酒的,曾荣做两道菜是一道小炒鱼,辣的,一道丝瓜鱼丸汤,郑姣做了一道龙井虾仁和一道糖醋排骨。
“启禀皇上,这四道菜是我自己做的,这两道是御厨师傅做的。”曾荣指着桌上的菜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