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傻兮兮的,真难看。”朱旭一脸嫌弃地扭过来头。
这丫头似乎有一种魔力,跟她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受她影响,这不,他也变傻兮兮了,目光总在这两人身上打转,时不时就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就像方才在慈宁宫的大殿上,他也没多想,就是看着朱恒坐在轮椅上,想着着这孩子这些年受的委屈,他不由自主地就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这要在一年前他是决计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不用问也能猜到,他这举动会引起多大的震荡,也会给朱恒带来多大的麻烦。
可那一瞬间,他真没有多想,就想着自己是一个做父亲的,想着补偿一下这些年儿子缺失的关爱。
还有这一刻,看着这两人的笑颜,他居然说不出责备的话来,相反,他还特地留在这,为的就是替两个孩子遮掩一二。
可这么做的后果呢?
纵使他贵为皇帝,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想护谁就护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比曾荣的出身是一大硬伤,就算朱恒再怎么不良于行不能人道,他也不能把曾荣当正妻娶进门,能给她一个庶妃的封号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闹的半空终于沉寂下来,朱旭亲自上前推了朱恒的轮椅,“回去听会戏吧,外头冷。”
不说还好,这一说,曾荣也觉得冷了,忙蹦了几下,笑道:“是冷了,回皇上和二殿下,下官先进去了。”
不是说她不懂礼节逾矩,而是她以为皇上亲自去推轮椅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和朱恒说,兴许还跟她有关呢,她只能回避。
谁知曾荣刚掀了门帘进殿,正要往角落里走去时,太后把她喊住了。
她也是刚从二楼的露台下来,和那些嫔妃们一起都看到了皇上、朱恒和曾荣几个在门外看烟花的情形。
这一幕和下午朱恒在曾荣进门后没多久突然主动出现联系在一起,众人总觉怪怪的。
太后倒是猜到了内情,只是尚未到公布之时,故而她大胆把曾荣喊过来,就是想问几句话替这两人祛疑。
别的不说,她对曾荣的机敏还是很有信心的。
“方才在楼上,看到你和皇帝还有恒儿在一起,究竟怎么回事?”太后开口问道。
“回太后,下官旧年没看到焰火,今年有幸随侍皇上左右,便想着出去凑个热闹,谁知好巧不巧的,下官一出门正好碰到阿梅姐姐,太后想必也清楚,下官和阿梅姐姐渊源颇深,于是,我们两个玩闹了一会,皇上应该是来找二殿下的。”曾荣躬身回道。
果然,太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也是,哀家忘了你们是一个绣坊出来的,往常没少见你来慈宁宫找她。”
说完,太后命人去拿两个红封,说要给曾荣一份压岁钱。
等待的空当,贵太妃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