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有异,为何还要把她留在这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顾染揉揉了莫星河的头发,宠溺的道,“你啊,对独孤臣的死始终还是有愧疚。希望独孤仙儿不要辜负你的这般包容。”
莫星河红唇一勾,“阿染,我已经找到能够解除这场瘟疫的法子了。”
顾染并没有多少惊讶,把怀中的人往怀里揽紧了一些,“聘书我已经拟好,送去了易阳侯府,找了媒人去府上提亲,已经给我们的名字卜好吉凶,钦天监全权负责,请期已定,只等你回城。”
莫星河眼神一软,身子缩在他怀里,“抱歉,是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顾染弯唇,“既然知道,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我只接受身体力行的补偿。”
莫星河脸色登时一红,“如不出意外,最多三日,我便可回京。”
顾染桃花眼内满是期待,“我在盛京城等你。娘子。”
莫星河小脸又是一红,娇俏可爱,顾染忍不住低头嘬了一口。
“你到时间该回去了吧?”
顾染点头,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本就是偷摸来的,不可耽搁太久,我这便启程回京。”
“把岑慕带回去吧,我用不到。放在你身边更安全。”
顾染眼神一闪,“你知道?”
莫星河点头,“顾景渊的尸体,你如何处理?”
顾染垂眸,声音微冷,“剁碎了,喂狗。”
莫星河心口一跳,“承帝……”
顾染抬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小狐狸。”
莫星河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我知道,在我未曾参与的时光里,顾景渊占据了你的脑海,无论是爱恨也好,纠葛也罢,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君,也只能是你心里唯一放着的那个人,顾景渊这个人以后都将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你的未来,只能是我顾染的。”
顾染宣告主权的时候,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是不可违逆的邪魅和霸道。
他那张小气吧啦的表情,明显就是吃醋了,偏生莫星河爱死了他这副表情。
她乖巧的点头,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都好。”
“顾染,你有没有闻见这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后者眼角带笑,完成了半轮月牙,薄唇微掀,“酸味没闻见,甜味倒是闻见了不少。”
莫星河挑眉,“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看了什么典籍,怎么觉得你这张嘴,越发的像是抹了蜜。”
顾染深深的锁住莫星河的水眸,“对你,全部源于本能。”
轰!
莫星河只感觉心口一击,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一双水眸里面满是甜蜜,只觉得连心口都是暖烘烘的。
这般害羞的莫星河,顾染对她压根没有一点免疫力。
下一瞬,顾染低头,精准无误的抓住了莫星河的唇瓣。
咳咳,接下来是不可描述。
片刻之后,顾染松开了莫星河,一双桃花眼微醺,“嗯,的确是甜的。”
莫星河娇嗔了一声,“我刚喝过药,明明是苦的。”
“唇瓣是甜的。”
……
反应过来的莫星河连忙推了一把顾染,有些恼羞成怒,“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顾染唇角一咧,“岳父大人说,大婚之前要去一趟北城,所以,尽快回程。我会收拾好等你的。”
莫星河猛的吞了一口口水,“你也要去?”
顾染挑眉,“去见岳母大人,上次一别匆忙,未曾同你一起去拜见岳母大人,如果不是岳母大人,本王这一辈子可能都要打光棍了。”
莫星河顿时扶额,“前去北城路途遥远,你如何抽得开身?”
“皇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有太子在旁辅佐,想来安抚民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莫星河唇角一勾,“你这是要抛下你的子民啊?”
顾染想都未想,“他们是南召的,而我是你的。”
……
莫星河又被重击了一下,只觉得顾染肯定是暗地里偷偷拜师了。
原先一句情话都不会说的他,如今可是张口就来。
“你这是以后都彻底撒手不管了?太子那边你放心?”
顾染颔首,“他始终是皇家的血脉,如今既然没有更好的人选,总不能一直打压着,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雏鸟展翅的,皇兄为帝数年,他该是知道怎么才是最好的,这南召的国事,我总不能一直擦手。”
莫星河点头,“恩,你做好了准备了就好。”
“这次的事件有异,我已经让人调查了,你不用担心。”
“好。”
“而且,你的侍卫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你或许可以从她那里了解一些。”
莫星河挑眉,“你说的,是危月?”
顾染点头,把她从怀里放到了床上,随后起身拿过桌面之上放着的橘子,“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带了几个人,想来是为了去支援。不料我们那边结束的那么快。便随着我们一起回城了。”
莫星河水眸微顿。
危月如果一开始就想要去的话,就会直接跟去了而不是等了那么久,突然带人去,除非是他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觉得不对劲。
“好,我唔唔……”
莫星河刚一张口,就被塞了一个橘子,顾染刚刚收回手。
“多吃点水果,你最近又瘦了,大婚的妆容不好画。”
莫星河一口咀嚼下去,满嘴的香甜,酸甜的滋味充斥着喉间,“哪有?不是瘦了穿婚服才会更好看吗?”
“月牙给你做的婚服可是严格按照尺寸来的,你若是瘦了,到时候宽大起来,可来不及改。”话落,顾染又剥了一瓣橘子塞进了莫星河的唇瓣之中。
莫星河眼神一眨,“你在这易阳侯府里面放的不会也有人吧?”
顾染勾唇,塞了一瓣橘子在自己的嘴里,“猜的。”
莫星河撇嘴,转移了话题,“奇怪,我都醒来那么久了,按照燕苏的个性,早就应该来了解我到底怎么昏迷了的,怎么这么安静?”
“他在忙着安排独孤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