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日子,容绮落葬了。
容家老爷子容铭在葬礼上老泪纵横,几欲昏厥,没在哭的时候,就指着沈胜大骂,沈胜默不作声地都受下来了。
楼时彧也坚持出席了葬礼。她的手中一直捧着一束高雅的铃兰,在容绮下葬的时候放在了她的棺木旁边。
容铭对她也骂了几句,楼时彧默默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回应老爷子。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会在移民之前用如此激烈的方式了断一生的情爱。
沈胜虽然在她面前放过好几次狠话,却没有一次是真的认为容绮会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始终觉得,在父亲疼爱下长大的容绮比自己幸福多了,不可能会选择那一条绝路。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本就清雅修长的沈胜,在这次打击后,显得更加清癯忧郁,脸上未曾见过笑容。
“大哥知道你心中难过,吃点东西。”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沈赢在举办豆腐羹饭的酒店里,劝说着未动一筷的沈胜。
沈胜摇摇头,还是坐着不动。
“你是他的女人,你不会劝两句?”沈捷戳了戳同样不动箸的楼时彧,让她帮着劝弟弟吃饭。
楼时彧眼神哀伤,他俩是同罪之人,怎么可能吃得下饭。
隔他们几桌之远处,有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目光死死地瞪着那两个人:“容姐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