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白千芷就要被开膛破肚,香消玉殒,正在正危难当头、千钧一发之际,旁侧突然伸出一只脚踹向旱魃腋下,另一侧伸出一手将白千芷揽了回去。
见得白千芷有惊无险,云羿长出了一口气,那起脚将旱魃踹开的不是旁人,正是扶摇子莫陆离,而揽白千芷入怀的却是逸尘子祝小庆。
白千芷受惊不小,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还被祝小庆揽在怀中,羞臊得俏脸通红,道声:“谢祝真人援手。”挣脱了祝小庆的臂膀。
“客气。”祝小庆得了便宜不忘卖乖。
“以为人多就能胜得过我?”旱魃抬手掸掉腋下的脚印,“今天你们都得死!”
“白姮檀,当年你趁老夫参悟青丘秘术之际窃取本族圣物,令老夫蒙羞至今,这趣÷阁账咱们该好好清算清算。”三长老突然开腔。
云羿闻言去了心中一个疑点,怪道方才三长老在听到“白姮檀”时过激失态,原来当年是他看守青丘狐族的圣物,白千芷盗走圣物对他而言不仅是奇耻大辱,也是严重渎职。
“且待我算过当年黑伯通打散我血脉的旧账!”旱魃陡然转身,向着一脸怒气的二长老扑了过去。
云羿闻言心下明了,卑弥呼之前说过,她前生是被狐族长老以青丘秘术打散了血脉,变成了寻常狐族,原来那个狐族长老就是二长老,也怪不得旱魃到来之初直呼二长老其名,扬言杀他。
旱魃恢复了前生的记忆,对此一事也耿耿于怀,前来青丘的目的也是为了睚眦以偿。
旱魃戾气极重,便是与其无冤无仇,它也会滥杀无辜,况且它和青丘狐族有着极深的瓜葛,若是不能制止其恶行,整个青丘狐族怕是难逃被灭族的厄运。
二长老自知不是旱魃对手,但见其向自己扑来,却未露丝毫怯意,身后八尾变得更长更大,如一顶巨大的华盖般迎上了旱魃。
“当年你以青丘秘术打散我血脉,今日我便断你八尾!”旱魃气势如虹,浑身散出灼热气浪。
热浪冲击之下,众人只感浑身发烫,不自觉地向后退出数步。二长老倒是刚硬,但是其所伸出的八尾被那热浪一冲,绒毛登时焦糊难闻,旱魃两手前探,扯住了其中两尾。
二长老毫不慌乱,余下六尾迅速缠住了旱魃腰身及双足,随即八尾齐齐回收,将旱魃拖向自己近前。
“切不可教它近身!”云羿见状心下大急,斜身闪出,左手掐捏雷诀,气凝右掌发于劳宫,猛击旱魃胸膛。
旱魃受此一击,身形倒退挣脱了二长老的狐尾束缚,但其双手并未松开所执的两条狐尾,猛拽之下竟将两条狐尾齐根扯断。
异类的修为多积蓄于内丹之中,青丘狐族却是例外,它们的修为深浅是由尾巴的数量决定的,最多可达九尾,二长老被扯断两尾,闷哼着嘴角溢出血来,气势萎靡了一大截,面色惨白如锡。
“你……”二长老怒视着云羿想要开口,但一个“你”字出口,紧跟着“哇”得喷出一大口鲜血。
云羿也不好受,被旱魃坚如磐石的身躯震得右臂发软,旱魃虽是女身,却非女人,其胸膛坚如顽石。
他倒退数步之后强稳身形,头也不回地道:“旱魃双爪胜过许多神兵利刃,你竟然拉它近身,当真不怕身首异处?”
云羿语气不善,所言却是非虚,二长老情知云羿救了他一命,只是断了双尾,修为损失了一大截,心中有气在所难免,只是此时他倒也明白事理,不再与云羿争辩。
“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吧,我会留你们全尸,教你们不至于死得太难看!”旱魃撇嘴冷笑道。
“道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怎会与你这邪魔外道妥协?”莫陆离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你说话一直是这样不过脑子的?还束手就擒,岂不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祝小庆开腔之际,左手掐捏手诀,行龙出海,严阵以待。
“我身金刚不坏,你们如何与我斗?”旱魃晃身闪向祝小庆,五指急扫其面门。
“一起动手!”白千芷低喝挥剑,直取旱魃六阳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