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最适合遮盖肮脏卑鄙的勾当。
医院。
杨央火急火燎的把邓碧找来,将手机上的消息递给邓碧眼前。
尽管杨央白天看过这些,眼下再看一遍,仍旧满是厌恶,恨绝,更止不住的埋怨邓碧,“妈,当年我就说了别太仁慈,就该像对那个老贱人一样,把这个小贱种也赶尽杀绝!你非不听!”
邓碧表情也是凝重,“我不是想留着那小贱种,将来随便嫁个人,捞上一趣÷阁彩礼吗?那到时候捞来的钱,还不都是给你!”邓碧说着,眼里满是烦躁不安,“可没想到她这些年摸爬滚打的,居然翅膀硬了!还掌控不了了……”
“何止是掌控不了!”杨央一声冷笑,“上次你也看到了,别说是钱,她连脸面都没给我们留!”
说到这,邓碧的脸一沉,“是啊,那可是顾氏房产下最金贵的两所商业房!当时我还琢磨着顾家真是财大气粗,两套房跟毛毛雨似得轻松,现在看来,是我当时迷了眼,这根本就是顾韶非的意思!”
“那贱人可真有能耐,连他的床都能爬上去!”杨央说的怪声怪气,只有天知道,她现在嫉妒地牙龈都要咬碎!凭什么她杨晴天能勾搭上这么权势滔天、身材长相都出色的男神,而她只能强忍着恶心与莫大的侮辱,委身在一个猥琐变态的糟老头身下!还不甚怀了孩子!
邓碧却是一脸的鄙夷:“这种事情,你肯定比不过,你是大家闺秀,跟她那种高中都没毕业的初中生怎么比?你别忘了,那浪蹄子这些年是开女昌馆的!只不过,这贱种现在攀附了顾韶非和卫有蚀,他们这么卖力的帮这小姘头,我们实在是落下风,他日这贱蹄子真野鸡变凤凰,那肯定后患无穷……唯有,先发制人弄死她,断了那两人的念想才行。”
邓碧只顾着分析,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女儿凄厉似鬼的表情,“对!弄死她,妈,我们必须要弄死她!再不能让她死灰复燃!”杨央死命抓着邓碧的胳膊,“妈,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哎哟,小祖宗,你发什么失心疯……”邓碧被抓疼,嗷嗷叫着去掰杨央的手,“快放开!妈的胳膊要被你捏断了!”
杨央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赶紧撒开手,而邓碧回头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浮出一丝心疼。
“好孩子,妈想到办法了,你别怕,当初妈被那贱人险些误了半生,现在妈绝不会让小贱人再来霍霍我的女儿!既然那小**给脸不要脸,就没必要留着了!她不是说江峰死了吗?那我们就让江峰回来……你过来,我们这样做……”
“妈!”半晌,杨央听完,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她露出毒蛇般阴鹫的笑容,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杨晴天墙倒众人推,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场面……
杨晴天正到家门口,冷不丁感觉后背发怵,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才裹了裹衣服,开门进家。
晚上,顾韶非走后,她就呆在酒吧帮了一晚上的忙!
白思音那不仗义的,跟着一帮朋友胡吃海喝的喝多醉酒去休息,直接成了甩手掌柜,偌大的酒吧可给她忙坏了。
而常在酒吧混迹的主儿,见老板娘位置上换了位美女,个个都卯足了力气来撩她。
不知道打发了多少波来搭讪的公子哥后,晴天终于受不了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浪子架势,拿包,关门,走人!
洗澡后,晴天在窗边榻榻米上坐了下来。
她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顾韶非送来的文件袋,袋上有熟悉的薄荷松雪味道,扑面而来的味道,仿佛顾韶非就坐在眼前一样。
晴天脑海里莫名划过去晚间的那个吻,明明刷过牙,却仿佛口齿间还有他的味儿,顿时心跳快了几拍,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才拿起里面的东西一一查看。
看完,晴天不得不承认——
杨央对自己够狠!
连这样的糟老头子都吃得下嘴。
有了这些腌臜之物,这场仗,她会打的更漂亮!
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将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仔细备份又收好原件,她才起身去休息。
一夜天明,阳光铺洒窗棂的时候,晴天的手机铃声大作。
她睡眼惺忪地翻出手机,声音透着些许惺忪:“你好……”
“还没醒?”
清淡却温润的声音,透过电话更显得磁性非常。
晴天肃然清醒,直接坐起了身,“卫所,早!”
“早,”卫有蚀听着晴天从慵懒如猫瞬间清醒的声,几乎能想象到她的表情动作,不觉,嘴角上扬:“抱歉,还以为你已恢复正常人的作息。”
“昨晚睡得晚了点,”晴天捋了捋微乱的头发,“您找我什么事吗?”
“新得个玩意儿,邀你来一起赏玩。”
晴天皱眉,卫有蚀的身份要玩儿的那必然是有意思的。,
可她实在没什么心情玩!
按照她对杨央母女的了解,今天江峰极有可能出面,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所以她在随时等候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