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一听这话,急忙看了看两边,只见狂风呼啸,雾气如卷,周围时亮时暗,谁也看不清谁。
急忙便点了点头,小声回道:“大叔说的不错,我是前几天才进帮的,刚才一急,把这事给忘了。”
大叔道:“小子,我叫邝秋,乃是太上祖师的远房孙子辈,你记得我的名字就行了,以后有人时千万别叫。”
陆离点了点头,道:“邝大叔,我叫陆犇,咱们就这样爬上去,什么也不带,要怎么对付那些修仙者呀!”
邝秋道:“小子,他们修仙者仗着法宝道术逞能,可咱们这些异士,也有咱们的法宝,那便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比如说我,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练的便是猿类异术,最擅长这种攀爬,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背你过来了。
而等一会到了上面,我便可以利用这山林地势,与他们周旋,然后伺机对他们展开攻击。”
“可你哪里知道,这临渊阁院墙高有丈许,又光又滑,里面更是机关遍布、陷阱无数,哪里能轮到你与他们周旋呢?”
陆离心中虽是垢病不已,可也弄明了一件令他高兴的事,在这世间,并非他一人修行这畜生修行的法门。
也想明白了,太上长老为何会与无痕上人结上那种不死不休的仇恨,因为二人一为妖中之豪,一为修仙者中之杰,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但想着自己也修这妖法,却想要与他一样正直的道明结为师徒,还有那么一次想着要与其孙女结为同修。
心中顿感悲哀。
又想着这些人之所以如此不怕死,估计也是受了世人太多的排挤,只有天狼帮、无痕上人才能容得下他们。
那他呢,难道也如他们一般,甘愿做个畜生,屈居于无痕上人座下吗?
无痕上人计不计前嫌,暂且不论,如果真这样,他又怎么才能见到谢茯苓呢?
就算见到,她做为一个斩妖除魔的修仙者,又怎么会接受他这样一个,只会学牛叫的异士,或者说畜生呢?
想着这些,心里一时五味繁杂,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顾着往上爬,而邝秋仍是一脸兴奋,带头爬在前面,不时还回过头来拉他一把。
身下,那些悲鸣似的哀号仍不时传来,却又迅速被那终年不停的风吹散,好似没有来过这世间一般。
陆离心中更觉几分悲怆,说不定哪一天,他也将被这妖法二字逼入绝境而奋力一博,最终落得个粉身碎骨。
抬起头看了看邝秋,小声问道:“邝大叔,咱们为什么不能智取,非要用这种方法过来呢?”
邝秋突然停了片刻,却是没有转头,道:“小子,你要记住,像我们这们异士,做的就是逆天而行的事。
智慧只让我们变得胆小,失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妖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