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
凤无忧眸光坦荡,当她将爱说出口的时候,心中亦被一股暖流填满。
闻言,凤弈、凌天齐二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凤无忧只是出逃了一个月,竟惊世骇俗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同在凌风酒楼畅饮的百里河泽、傅夜沉二人,亦将凤无忧所言听得清清楚楚。
傅夜沉执扇之手微顿,面上笑靥骤然间凝涸。
他早就猜到凤无忧的心思,只是,亲耳听她袒露心迹,又是另一番滋味。
百里河泽神色淡漠,他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饮,曜黑的眼眸深邃不见其波,纵是对他甚是了解的傅夜沉,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待凤弈缓过心绪,他旋即正了脸色,认真地询问着凤无忧,“此话当真?”
“当真。”
凤弈心头微微发酸,即便知道君墨染待她还不错,依旧放心不下。
“无忧,你须得记着,哥永远是你的后盾。”凤弈眸中带着眷眷不舍,不过他只能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哥,谢谢。”
一想到他即将踏上新的征程,从今往后为自己而活,凤无忧展颜一笑,“此去经年,不知还有没有再叙之日。只愿兄长年年岁岁有今朝。”
凌天齐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一手抓着凤弈的胳膊,一手攥着凤无忧的手,“今夜,不醉不归。”
凤无忧略显为难,“天齐兄,摄政王许是在凌天酒楼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无忧兄,莫不是记错了?凌天酒楼被丧菊铺满,想来是承办了丧事宴,摄政王怎会在那晦气地儿等你?”凌天齐不解地问道。
“又或是风俗不同。白菊在北璃为丧葬用花,兴许在东临还有别的效用。”
凤无忧正欲抬脚离去,却被酒楼中的妖娆舞姬拦住了去路。
舞姬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中,她笑意炎炎道,“凤公子,留步。”
“何事?”凤无忧脚步微顿,偏头看向风姿绰约的妖娆舞姬。
“请看台上。”
只见舞姬施施然抬手,往凌天酒楼底层大堂上的圆弧形戏台指去。
闻言,凤无忧微微仰首,看向戏台上莲步云裳的绝色小倌。
倏然间,丝竹管乐声乍响,六位身着红衣,艳绝无双的男子次第登场。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难不成台上这六位男子,便是君墨染送她的惊喜之礼?
不应该啊!
君墨染那男人极其善妒,他怎么可能会如此阔绰地给她送面首?
凤无忧怔怔地盯着戏台上似趣÷阁走游龙绘丹青,玉袖圣佛的绝色男子,突然间发现这些个男子,相貌虽不及君墨染俊逸,顾盼之间,倒是有些他的味道。
站在最前面轻舒云手的男人,双眸狭长,目光犀锐,倒是有几分君墨染的神韵。
他左手边,衣领开至腹肌上的阴柔男人,相貌平平,可那凉薄的唇,几乎同君墨染的如出一辙。
再往下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暗藏着无尽的魅惑,使得台下女子趋之若鹜,移不开眼。
凤无忧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不得不说,这群男人真乃世间绝色,不论是样貌,还是身形,皆称得上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