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色苍白,皮肤瘢痕密布,咧着血盆大口朝着手持火把的京都百姓奔来。
“咯咯——”
“血,我要喝血!”
跪伏在地的京都百姓见状,吓得失声尖叫,“国师大人救命!”
更有甚至,遂大着胆子凑上前,欲掰开君墨染横亘在百里河泽脖颈上的手,“摄政王,请您高抬贵手!国师若是有恙,东临龙脉当就枯竭!”
凤无忧深怕君墨染动了怒,一掌扇死这群不要命的愚钝之众,只得挡在他身前,双手紧勒着他的腰身,“摄政王,您老人家别跟他们计较。”
面对凤无忧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君墨染愉悦地眯了眯眸,倏然松开横亘在百里河泽脖颈上的手,旋即轻搂着怀中软绵绵的凤无忧,附耳轻语,“姑且就听你一回。”
百里河泽扫了一眼搂作一团的两人,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少顷,他稍稍平复了心绪,才将视线落在如同吸血恶鬼般张牙舞爪而来的柳浃村村民身上。
“孽障,见到本座,还不束手就擒?”百里河泽声色清冷,气势迫人。
失了智的村民闻言,神色稍滞,仅片刻功夫,又龇牙咧嘴地朝着乌泱泱的人群袭去。
百里河泽见状,不慌不忙地掏出飞花玉笛,欲凭借萧萧笛音唤回柳浃村村民的心智。
笛音悠扬,确有凝心静气之功效。
一曲吹罢,柳浃村村民面上竟显出钦羡之色,纷纷鼓掌以示赞赏,齐声高呼着,“好听!国师大人万岁!”
百里河泽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照理说,柳浃村村民已被他手下擅下蛊者完全控制了心神,不应如此跳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