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您怎么来了?”
凤无忧勒紧了缰绳,面露欣喜。
君墨染瞅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心中怒火竟莫名其妙地消了大半。
他施施然走出玉辇,微微抬首,刀锋般寡情的目光定格在她黏糊糊湿淋淋的衣袖上,声色中透着些许不悦,“怎么回事?”
“不碍事的。”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将手臂藏于身后,深怕君墨染发现她手上斑驳伤口后会大发雷霆,斥责于她。
君墨染冷哼着,若不是他身上伤势未愈,骑不了马。
他真想直接上马,在马上好好收拾收拾这欠调教的小东西!
这一回,定是惹出一身伤,才不敢给他看!
岂有此理!
思及此,君墨染阔步上前,二话不说便将凤无忧从马上拦腰报下,转而将她塞入玉辇之中。
他广袖一挥,轿帘次第落下。
“摄政王,您做什么?”凤无忧双手紧捂着胸口,怯怯问道。
“把手伸出来。”
“只是被热粥烫了一下,不打紧。”凤无忧紧捂着满是水泡的胳膊,愣是不给他看。
撕拉——
君墨染见凤无忧这般不听话,三下两除二便将湿淋淋黏糊糊的衣袖扯成了碎布条。
“别,您老人家怎么总是和我的衣裳过不去?”
凤无忧瞅着自己被扯得稀烂的衣袖,不满地嘀咕着。
君墨染却因为她手臂上的水泡心疼不已,“凤无忧,怎么弄的?”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触着她微微发红的胳膊,惹得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见状,他彻底慌了神,只将她的手轻轻搁置在他的腿上,急喝着玉辇外的铁手,“可有带金疮药?”
闻声,铁手忙不迭地朝着玉辇探入大半个脑袋,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王,您手劲重,不若让属下为凤小将军上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