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您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拱白菜。”
凤无忧双手如藤,悄无声息地攀附至君墨染水墨广袖里的健硕手臂上。
她凉飕飕的手,如暗夜中与影共舞至柔至魅的蛇,紧缠着君墨染的手臂。
君墨染眸色一黯,曜黑瞳仁被一团血色覆盖,好似一轮血月垂于暗夜,孤傲,霸凛。
凤无忧心下哇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不该将君墨染比作白菜,又将自己比作兔子。
如此一来,君墨染若是敏感多疑些,定可顺蔓摸瓜,抽丝剥茧,直至查明她的女儿身,坐实她霸王硬上弓的罪责。
好在,君墨染并未发现凤无忧话里行间的漏洞。
他的心神,因凤无忧攀附在他胳膊上的纤纤细手而乱。
对此,君墨染亦深感纳闷。凤无忧的手,明明凉如寒冰,但她指腹所掠之处,却似被星火燎过,极燥,极热。
恰恰凤无忧又是个不识好歹的,君墨染后退一寸,她偏急进一丈。
仅片刻功夫,他节节败退,霸凛之势于无声处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似水柔情。
凤无忧盯着神色愈发柔和的君墨染,心生狐疑,“摄政王,您老人家是不是困了?眼皮耷拉成这样,还想着将我教育成才,真真令人感动。”
君墨染回过神,暗恼自己的频频失控,语气不善道,“跪下,向本王认错。”
“不跪行不行?膝盖受了颇重的伤,无法弯曲。不然,我躺在地上跟您认错?”凤无忧诚恳地提议道。
隐于暗处的追风闻言,不禁大喜。在他看来,凤无忧膝盖有伤代表着她经常行跪地之姿。然,凤无忧狂傲不羁,绝不可能轻易向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