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尸子》有言,“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宇宙不仅有空间,还有时间。也就是说,光阴之阵可控制时间变化。
只听年轮解释道:“你们在光阴之阵中度过的时间是真实的,但是回到九州这一宇宙时,回到那一个时间,全凭自行来决定。”
肖逸已完全惊骇难言,只是怔怔而听。
年轮继续道:“过去,也有不少人破阵而出,但是他们只是找到了阵法破绽,从中逃了出来,有投机取巧之意,算不得破阵,故而,他们离阵时,只是简单地从光阴宇宙跳到九州宇宙,时间已然流逝,再也无法找回。而你们不同,你们令光阴宇宙恢复生机,开启了阵法的另一扇门,重新又回到了当下。”
顿了顿,道:“算起来,你们入阵到出阵,只是过去了一顿饭工夫而已。”
肖逸和蒙面女子面面相觑,感到匪夷所思之极。
神武大人道:“你二人比同辈之人多修炼了七八年,可说是得了天大的福缘,令人羡慕的紧呐。”
二人闻言,心中却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他们固然讨了七八年的便宜,但是其中难耐又有谁能理解。
这时,蒙面女子突然问道:“既然光阴宇宙能改变回归九州宇宙的时间,那么我们能否通过光阴宇宙回到过去呢?”
“苏姑娘好大胆的想法。”肖逸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生出一丝同情。他了解蒙面女子身世,知道对方问出这一问题,实是希望当年鬼谷子和玄悟真人并未将她带到九州来。
虽然此问题颇有些可笑,但是除了肖逸和蒙面女子之外,那八名老者也聚精会神望着年轮,听其如何回答。
然而,年轮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回转余地道:“不行!”
八名老者闻言,同时气息一泄,显然有些失望。
蒙面女子仍不死心,问道:“为何不行?”
神武大人代为解释道:“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光阴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光阴宇宙也好,九州宇宙也罢,同样在历史长河中行进,谁也无法回头。我们只能利用其空间之差,来减缓时间之差,但是绝不能回到其过去。”
闻者众人悟性极佳,但是听闻宇宙之论,仍有些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够,他们都清楚地明白神武大人话中之意,就是“不行”。
蒙面女子忽然凄楚地望了肖逸一眼,心中颇有些气馁和懊悔。
肖逸感到其情绪变化,正向安慰几句,却听神武大人道:“算起来,他们应该快到龙吟石壁了。肖逸,你若不想孔圣人传承全部被他人得去,还是快快动身为好。”
“孔圣人传承?”肖逸不解道。
神武大人见状,微微一笑道:“此行的三对新人中,唯有你还蒙在鼓里。”
肖逸立时想起季逍仙一路急切的模样,暗道:“看来此次内庙试炼只是一个幌子,那所谓的孔圣人传承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