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真受的全是刑伤外伤,之所以一直昏睡不醒,是被人下了特制的药物。
本来阴癸派的手法外人很难解开,但偏偏单美仙出身阴癸派,单婉晶此来中原又是特意针对边不负,所以对于阴癸派的伎俩东溟派早有准备,在化解金环真身上的淤伤之前,单秀就已给金环真喂下了对症的药物。
不片刻金环真娇躯一震,睁开双目,仰起半身,痛呼出声。
坐在床边的风萧萧轻咳一声,道:“你醒了。”
金环真一瞧见他,顿时眼珠乱转,勉强定过神来,神情却显得十分慌张。
风萧萧柔声道:“毋需害怕,毕竟你受了酷刑,就算向人供出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告诉我是什么人向你问了什么就好。”
他这句话果有奇效,金环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往后仰倒,她仍是非常虚弱,艰难的道:“祝玉妍想知道我们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我没有供出风……风后的事……”
“风后?”风萧萧面显诧异。
金环真解释道:“就是风雪主人,祝玉妍一开始这般称呼她时,我也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这个称呼好像是源自于佛门。”
风萧萧“唔”了一声,问道:“你没供出风雪,只供出了我吗?你向祝玉妍都说了些什么?”
金环真吓得发起了抖,盖在身上的薄被都跟着晃动起来,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变得更加惨白,颤声道:“我受刑不过,只好说了我和周老叹是奉你的命令联系瓦岗军残部,劝说他们选择南下而非北上长安。”
风萧萧道淡淡:“这也算不上秘密,说了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还有呢?”
金环真见他面色微舒,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了回去,道:“祝玉妍的确好像并不关心这些,只逼着我交待风后的事,我……我很怕主人,始终撑着不敢说……”
风萧萧心道:“论施以酷刑与操控人性,世间只怕难有人能与风雪比肩,阴癸派的手段虽然邪恶酷烈,却仍然无法掩盖过风雪在金环真心中的大恐怖。”
他口中却道:“祝玉妍是如何知道风雪的?”
金环真摇摇头,道:“祝玉妍应该并不太清楚主人的事,因为圣门早先就想通过尤鸟倦和我们几个,打听一个白衣女子入川蜀后的行踪和情形。那时并不知道原因,直到我们归顺主人之后,才发现他们找的正是主人,于是就断了与圣门的这层联系。没有我们传输消息,祝玉妍绝不可能清楚主人在川蜀内的情况。”
风雪孤身一人将佛门闹得灰头土脸,可想而知这事一定会被佛门高度保密,风萧萧当初于长安调查许久,都没能找出头绪,若非独孤凤带来风雪的消息,他只怕到现在都无法猜测当初发生了什么事。
但此事能难住孤身一人的风萧萧,却不可能完全瞒过同样势力广大的魔门。
祝玉妍八成是从佛门不寻常的举动中发觉他们正在关注风雪,作为千百年来的夙敌,自然尤其关心对方的一举一动,于是就这样也开始追寻风雪其人。
不过由于佛门封锁深严,其中的具体细节他们应该就不甚清楚了,于是才拼命的想调查清楚。
风萧萧恍然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