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既然已成了萧大哥的妻子,就不能像从前那般调皮胡闹了,就算想要狠狠整治这只大丑鸟,也绝不能让夫君瞧见。
风萧萧埋怨了大雕几句,然后停步帮黄蓉理了理头发,顺手捏了捏她的耳尖。
黄蓉的耳朵最是敏感,只要稍稍触碰,就会让她痒入骨髓、麻到心底,全身发软、四肢无力。
这种感觉很奇怪,让她既是害怕,又极为期盼,曾经数次撒娇。害羞的想让萧大哥轻轻抚摸。
是以风萧萧每次满意她的表现,都会或捏捏、或亲亲她的耳尖,当做奖励。
刺耳之声从林边响起:“你们这些小辈好生大胆,竟敢杀老夫的门下。”。锵锵然似有金属之音。
全真七子齐声低啸,丘处机惊道:“摆阵!”,竟是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摆开了“天罡北斗阵”。
此阵乃王重阳毕生心血所灌注,是全真教最上乘的玄门功夫。迎敌时只用单手,另一只手搭在师兄弟肩上,排成北斗七星,内力首尾贯通,犹如一人身兼数人功力,端是威不可当。
七人以静制动,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被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除非将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则决然无法逃出。
风萧萧面色收敛,抬眼望去,但见一排排怪蛇从林中涌出,皆是巨头长尾、金鳞闪闪,一看就知大为不凡,将全真七子困在了当中,其后又涌出大股的黑色蝮蛇,越围越厚。
近十名驱蛇人口中怪叫呼喝,分开群蛇。留出一道通路。
一人缓步走来,身材高大、通身白衣、高鼻深目,眼神如刀如剑,甚是锋锐。扫过全真七子,又瞧向远处。
风萧萧只感到脸面仿佛被寒刃刮过,心脏直欲蹦出,不用多想,这人定是欧阳锋了。
欧阳锋转目看见威武的大雕,凝视了一阵。收回目光,笑道:“妙极,妙极,才来中原没多久,就遇见了你们这群小辈,不知王重阳的本事,你们学得了几分?”,目光尖锐,殊无笑意。
当年他想趁着王重阳身死,夺取“九阴真经”,哪知王重阳早就料到有此一着,装死入棺,趁他夺经之际,突然破棺而出,一招“一阳指”正点中他的眉心,破去了他多年苦练的“蛤蟆功”。
他仓惶逃往西域,从此不履中原,花费了许久的功夫,才将“蛤蟆功”重新练回,是以对王重阳的忿恨,哪怕尽覆长江、黄河之水,都洗之不净。
马钰当然知道此桩往事,面色凝重,缓缓道:“先师的本领登峰造极,晚辈等资质愚钝,哪怕苦心专研,也不过通晓些皮毛罢了。”
丘处机冷笑道:“咱们学了恩师几分本事,你大可入阵一试。”
马钰斥道:“邱师弟,欧阳先生和恩师平辈论交,乃是前辈,你休得无礼!”
丘处机忿忿不平的应了一声。
欧阳锋冷笑道:“就凭你们也配让老夫亲自动手?”,抬手往他们一指。
近十名牧蛇人齐声呼喝,一同挥动长杆。
顿时恶风阵阵,腥气大起,无数金鳞巨蛇四面八方崩射而至。
丘处机嚷道:“小心巨蛇喷毒!”
天罡北斗阵是以北斗星座的方位成阵,而七人中当属丘处机武功最强,居中承当最为冲要的天权位,是以一面喊话,一面推动阵法。
分明是朗朗白日,晴空万里无云,天色却好像为之一黯,夺目闪耀的剑光,如七星交相辉映,无比壮观,生生压住了阳光。
风萧萧直看得心惊肉跳,盘算着如果自己陷入此阵当中,该如何才能脱身,想了半晌,都没有几分把握。
在他记忆中,只需抢先占住七星中任意方位,就能让余人顾此失彼,再不成阵。
可是如今看来,七人完全浑然一体,半丝破绽也无,剑光仿佛星光般从无垠夜空中射落,转瞬及至,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如果身在其中,别说抢占方位,能够凝神自保,都是很了不起了,何谈破阵?
同时暗道:“欧阳锋果然狡诈,自己不入阵,让蛇阵先行攻之,一来试探虚实,二来也能耗费全真七子的内力。”
欧阳锋也看得暗自心惊,盘算着就算自己入阵,也只能和他们生生硬耗,看哪方先行不支,却是休想强力破阵。
剑光耀眼,变炫无穷,黄蓉旁观了一阵,渐渐头晕目眩,扯住风萧萧的衣衫,依偎到了他的身后,不敢再看。
风萧萧一直未曾移动,远远观望,盘算着得失。
在他看来,全真七子武功皆不咋地,哪怕未获得玄铁剑之前,就算武功最强的丘处机,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没料到七人一布下“天罡北斗阵”,立时麻雀变凤凰,成了能够和五绝相媲美的绝顶高手。
但以如今情形看来,被无尽的蛇阵围攻,又有欧阳锋在旁虎视眈眈,他们力尽落败是早晚的事。
为敌还是为友,这是个问题。
或者掺和一手,让他们和欧阳锋两败俱伤?
风萧萧思索了一阵,拿定了主意,一拍大雕,道:“雕兄,去,去吼上一嗓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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